酒剑已经站到了两丈开外,他并不像就此将钟离楚杀了,他有足够的自信能随时制住钟离楚。
变化来得太过突然,钟离楚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已然受伤,虽然银枪并未脱手,可是却败得一塌涂地。就在刚才,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酒剑喝了一口酒,说道:“你们清风寨杀人放火,抢劫良善,无恶不作,就就丝毫不知道羞耻吗?”
钟离楚左手撕下一块衣襟,缠在右手腕受伤的部位,然后来到马前,取下酒袋,向伤口所在的地方倒了一些,用来消毒。这一切完事之后,才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不过是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
酒剑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有手有脚,而且身怀武艺,何谈为了生存?”
钟离楚似乎并不为所动,说道:“想我堂堂六扇门捕头,只是失手杀错了人,就要抓捕我,凭什么,不就是一个人吗?每天都会有人死的,多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酒剑叹了口气,说道:“你如此轻视生命,如果是你自己呢?”
钟离楚愣了一下,说道:“都是别人逼我,我才会这样,我没有错!”
“既然你执迷不悟,也就别怪我为民除害了。”酒剑已经动了。
钟离楚当然也不肯束手待毙,他固然明白他与酒剑之间的差距,也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取胜的可能,可是想活着的本能却让他不自主地挥舞起了银枪。
剑,凌厉的剑,快,快得让人无法想象。
钟离楚并没有死,他只是被酒剑点了大穴,动弹不得,趴在了地上。
群匪看到了酒剑的实力,连二爷都毫无还手之力,他们能干什么呢?慌忙中调转马头,就要逃跑。
可是谁能逃得掉呢?马蹄尚未迈出,酒剑已经站在了去路中间。
众匪大惊失色,却又吓得丝毫不敢动弹。
酒剑大喝一声:“下马!”
众匪被酒剑威势所摄,都乖乖从马背上下来,除了几声马嘶,谁也不敢再说一声。
这里的声音也早已惊动镇中的人,但是却一个人也没有出来,软弱,被欺负惯了的软弱已经深入骨髓,好可怕!
酒剑移形换影,瞬间将所有贼匪制服,穴道被点,谁也无法反抗。
没有人帮忙,酒剑也不去求助,写着清风镇三个大字的牌坊上找了个地方躺下。
酒剑不怕这些人逃走,因为他哪怕在睡梦中,如果有个风吹草动,他也能立刻知道。这是一个武林高手行走江湖必备的能力,若果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酒剑只怕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夜晚,多少带着些无奈,现在的朝堂和局势,似乎和这黑暗的夜空一样,扑朔迷离。
在茫茫人海中,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渺小了,渺小到尘埃里。很多人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