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剑到县衙内衙的时候,已经是戌时,陶知县尚未休息,还在书房之中。
酒剑再无顾虑,推开书房屋门,大步走了进去。
陶知县对于酒剑的出现感到非常意外,按理说被杀手盯上应该是设法东躲西藏,而不是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
酒剑的出现,是对陶知县最大的威胁。手足无措的知县就想张嘴喊人。可是没等他开口,玄空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危急时刻,陶知县已然没了主意,此时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身首异处。
酒剑喝了口酒,说道:“狗官,我已经调查清楚,你的累累罪行,你可承认?”
陶知县收住心神,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阁下在说什么。”
酒剑已经猜到对方不会承认,冷冷一笑,说道:“你贪得无厌,横征暴敛,百姓不堪其苦,你可知罪?”
陶知县看着酒剑,脸上陪着笑说道:“大侠,只要你不杀我,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
酒剑视金钱如粪土,怎会被金钱打动,嘿嘿笑道:“你能给我多少钱?”
陶知县一看有戏,说道:“多少我都给!”
“黄金万两!”既然对方已经这么爽快,酒剑自然也是狮子大开口。
陶知县愣住了,要知道黄金万两这个数字太过巨大,区区一个知县,哪来那么多钱?
酒剑知道对方犹豫不决,故意动了动架在陶知县脖子上的剑。剑已经划破了脖子,鲜血流出。
陶知县怕了,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可以付出任何东西。只有不死,一切都还可以从头再来,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他连忙答应酒剑的要求。
酒剑当然并不是为了钱,缓缓说道:“你一年俸禄多少钱,如能能有黄金万两?”
陶知县以为酒剑只是为了钱,放下心来,说道:“当今世道,有几个当官的不贪?我要是不贪,哪里有钱上传下达?”
酒剑苦笑一下,义正辞严,说道:“阁下身为一方父母官,不思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反而为祸百姓,中饱私囊,竟然还敢为自己的罪行开脱,美其名曰孝敬上级,其实就是你自己欲壑难填,狗官,纳命来!”
“饶……命”两个字还为说出口,陶知县的脑袋顷刻间滚落地上,鲜血从大动脉喷涌而出,最高的都喷到了屋顶上,染红一片。
酒剑不喜欢折磨人,所以这一剑很快,快到陶知县都没有来得及感受痛苦,就已经身首异处。
一个无头尸体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头颅滚落在一旁,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鲜血流了一地,看起来异常恐怖。
酒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朝廷命官离奇死亡,肯定是一件大事,想象得到,麻烦离自己不远了。
这里的声音已经传开,离得较近的人恐怕已经听到,酒剑飞快从窗户穿出,一溜烟跑回了客栈,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