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御风早已经对老者不满,如今还要到他家里,心中一万个不乐意,嘴里不禁嘀咕道:“老东西,不吹牛会死啊?”
老者虽然有点武功,却不甚高明,云御风自言自语的话他显然没有听到,嘴角仍然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三人一道来到老者的家,一亩多的院子虽说不大,也颇有一番风格。
酒剑和云御风都在院内的石桌上坐下,老者自去屋内取酒,一边走一边安排儿媳做几道下酒菜。
酒剑看着眼前的一切,无比羡慕,说道:“一亩之宅,茅屋数间,无需亭台楼阁,只要两厢厮守,或有儿孙满堂,尽孝于膝下,其乐何极?”
云御风一脸嫌弃,说道:“这小破房子,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天府华苑之雄伟,锦衣玉食之豪奢?”
酒剑头也不转过来,顺势说道:“美酒佳肴也有吃够的一天,粗茶淡饭也是一种情调。”
桌上四个碟子,都是普通农家小菜,两壶酒,也是自家酿造。三人分主宾坐下,开怀畅饮。
酒剑只觉得羡慕异常,若非一身武艺,这样的生活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只是不忍看天下苍生受苦受难,才要行走于江湖之间。
酒至半酣,酒剑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平时自己千杯不醉,为何今日只觉四肢乏力,头昏欲炸,心知不妙,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
四下火光突起,崔命为首,当先踏入院门。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但酒剑仍旧端坐,面上没有丝毫变化。
崔命得意洋洋,看着酒剑,说道:“你已经中了鬼王谷的奇毒鬼神酥,此毒无色无味,任你武功再高,也提不起内力,去年我败在你手上,今天我就要报这一剑之仇。”
酒剑一动不动,缓缓说道:“你可以试试!”
崔命拍了拍手掌,说道:“你且看看这是谁?”
鬼王谷的弟子带着一个美貌女子,一袭黑衣,浑身被绑得结结实实,不是乔静婥是谁?
酒剑几乎就要失声喊出来,但浑身乏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乔静婥见到酒剑,大喜过望,俨然已经忘了自己正是他人的阶下囚,喊道:“酒剑,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句之中,这一句更胜千言万语。
崔命大胆走到云御风和酒剑中间,双手搭在两人肩膀上,笑着说道:“真是天意,想不到这个会无极功的女人也在这个村中,我这是双管齐下,既擒了对你十分重要的人,又在你酒中下了毒,你就是插翅也难逃出我的手心,交出玄龟神功,饶你们性命,如若不然,定然将你等千刀万剐。”
酒剑突然笑了,仿佛崔命很可笑一样。
崔命被这自信的笑声弄得心里发毛,后退两步,皱着眉头说道:“酒剑,你何故发笑?”
“枯燥与乔姑娘在一起,你若不抓她,或许已经等同将我擒住,但你抓了她,无异于自取其败。”酒剑不慌不忙,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