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鸾儿是个**高手,在她身下的男人不说上百也有几十,在清心寡欲的男人,也是个男人。
祁辰任她将他推倒在床。
她抬起他的下颌,美眸讥讽:“祁辰,你知道我多讨厌你,我父亲喜欢读书人,我就努力读书,我三岁能写字,四岁能成诗,可是不管我多优秀,我父亲只会看着我说为什么你不是个儿子,可惜,他这辈子就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哼,估计这就是他偏爱儿子的报应!后来我对他不抱期望,五岁打死了我的丫鬟,七岁横行整个浦溪县,没人敢管我,父亲也不想管我,我以为我们父女俩就这样各过各的,可是偏偏你,祁辰你打破了这个局面,十一岁的神童秀才,让我父亲对你赏识有加,急忙就让亲自上门定下了我俩的婚事!”
她恨意浓烈,看着身下英挺冷漠的俊颜:“祁辰,你的存在就是无时无刻提醒我,我父亲喜欢儿子,喜欢读书人,如果他这辈子注定没有儿子,他也要找一个读书人做女婿,至于我女儿,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从头到尾就没在意过。祁辰,我恨你,真的很恨你,恨你的才华横溢,恨你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做到的我父亲眼中的“儿子”!”一句句恨语咆哮到最后,一丝悲哀流露而出。
她眸底深处是复杂,伸手触着他的眉宇:“祁辰,我曾经喜欢过你,曾经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只是我先恨上的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我想把你和我一起拉进地狱,自打十一岁之后,我就日日待在春风楼,我把那些小倌都看作你的样子,侮辱你,玷污你,我一直就在想我在玩弄那些清高的读书人时,他们卑微的样子,是不是就是你以后在我身下的样子。”
一滴泪突然落下,她伸手抹去,充满恨意的看着他:“如果我的一生因为你注定悲剧,凭什么你还干净。”
他身子僵冷得好似硬板,眼里扑棱棱水光,望着头顶雕梁红绸,乍现往日情景。
一丝鱼线晃过眼前。
十一岁的少年坐在河岸边石凳上,身子笔挺,已渐渐展露清俊爽朗之姿,对于身旁那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刻意的作弄,眼神都没赏他一个。
“祁辰,你眼瞎了,我的鱼线从你面前过了,你该上钩了!”那少年见状,变脸叫嚷道。
祁辰只一错不错盯着水面,淡淡道:“聒噪!”
那少年听得一气扔了鱼竿,大步走过来,一脚踹翻了祁辰旁边的小竹筒。
那小竹筒里的鱼食洒出来了些。
糯米,面粉,鸡蛋,香油,勾得少年身后一群高矮不同的孩子瞪直了眼睛。
不停咽着口水。
少年勉强从那些鱼食上移开目光,对着祁辰得意道:“祁辰,我告诉你,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乡试,天河村谁都知道我周家马上要出一个秀才了,我周超马上就是秀才的弟弟,我可告诉你,秀才中了举就有机会做官老爷,现在全村子都在巴结我们家,你看看我身后站的人,都是我的手下,我拿着鱼竿甩到哪里,他们就往追到哪里,以后的天河村我周超就是老大,祁辰,赶紧跪下来叩拜我,叫我做大哥!”
祁辰不理他,起身去捡小竹筒。
鱼食里那些香味浓烈传来,周超咽了咽口水,盯着那小竹筒,又道:“祁辰,现在我是你大哥了,你这鱼食就归我了,这孝敬我收了,以后我这做大哥的也会照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