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慕清颜收了银针。
他松了手,退开来,两人之间再无暧昧之举,他转身离去,提醒道:“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密林之中,转身,看着在不远处站着的祁辰,刚才她和李君泽都有听到脚步声,只是谁也没在意。
“回来了?”她问,看着他手上多出来的药、布和油纸包,问:“你去了县城?”
祁辰没回她,只面色平静朝她走过来,将手中油纸包打开给了她,一股肉香气扑面而来。
“谢谢。”她接过,开始吃了起来。
祁辰在纱布上抹着药,看她席地吃着,开了口:“怎么不问问我什么时候来的。”见她不在意,他又继续干着手上的活,淡淡道:“在你们两拥吻的时候。”
“咳咳,”她喉头一噎,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半晌,才捂着胸口止住咳嗽,不可置信抬头看着一本正经抹药的人,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心虚了?”他看她一眼,站起身,又莫名把目光落在前面的那棵大树上:“刚才你们就是靠在这棵树下吻的。”
她耳朵一抖,看着他的眼神越发怪异,这种事情不是该非礼勿视?
他不理会她,看着那放在一边的油纸包,将手中纱布递过去:“吃完了就把药上了吧,刚才去县里打探了一下,何鸾儿并没有找我们,咱们可以回去了。”
“好。”慕清颜敛下怪异,点头接过。
除了第一次慕清颜昏迷无法处理伤口以外,一直是慕清颜自己上的药,此刻,祁辰见她准备敷药,转身朝那不远处的河边走去。
河旁边有一处芦苇丛,连着枝深叶茂的一片树林,几棵粗壮的古树下,祁辰停了下来,折了一根芦苇叶在手:“怎么样了?”
旁边古树遮掩下,一人影肃立:“韦洪已经扔在县衙门口。”
祁辰听得漠然,手指一用力,折断那芦苇弃于河面:“知道了,下去吧。”
身旁人影消失,河面长叶芦苇随水而浮游,祁辰出神的盯着它远去。
脑中闪现着古树之下,两人拥吻的身影,眸色渐渐黯沉下来,久久不见平静。
……
帘帐撩风,涤荡,卷不走帐内闷气。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在案上,李君泽闭眸靠在圏手椅中,眉间深陷一片。
倏地,一睁眼,看向帐外尽是不耐。
外面铁甲声动,苍锋掀帘一走进来,便迎上李君泽这不耐面色,脚步微僵一瞬,继而大步上前,回禀道:“将军,韩小姐已经送走了。”
李君泽眉间不耐更甚,拿了旁边朱笔在手:“日后这种事不必再告诉我。”话说着,又从旁边堆积的公文中抽了一封批复起来。
苍锋略抬头看他一眼,迟疑道:“韩小姐与夏凉四皇子是表兄妹,且关系匪浅,要是四皇子想通过她找您商量什么……”
李君泽头也不抬,纸上挥腕不停,冷淡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