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仅内务所,吉星楼也是不甚太平。
“我的乖乖,等急了吧?”
望空长老刚一回到自己的屋里,定睛一看,当场怔住了。
“呜呜呜……长老!救我!”
他亲眼看到自己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一个男人,正趴在他的女人身上,而他的女人,正在朝他哭喊。
就这么一刹那,愤怒的火球,在望空胸膛剧烈爆炸!
“啊”
仿佛凶猛野兽般的冲嚎叫,差点将吉星楼的屋顶给掀翻!
床上的男人听到了,漫不经心地转头,嘴里一句“爹”还没叫出。
迎面而来,便是一掌!
这一掌,雷霆万钧!擎撼地!
只这一掌,床上的男人,连着女人,连着整张床,全部灰飞烟灭。
“啊!!!”
不知为何,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看到了这一幕,还大叫了出声。
不仅大叫了出声,还叫得整栋楼都听见了。
“长老杀人啦”
望空到现在还没从愤怒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厚重的粉末,他阴鸷的双目,两眼发直。
直到
“望空长老,请跟我们走一趟。”
执刑院新上任的长老樊泰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望空怔怔地回视,突然回神,“你什吗!?”
“望空长老,您刚刚,杀了两位弟子,您不会不知道吧?”
樊泰华状似好意地指着地上,那十分突兀的满满粉尘,对着他咧嘴。
“我!”望空慌乱了,他想起来了。
他立即抱头蹲下,脸上的惶恐满溢。
可樊泰华却好像没察觉,他玩世不恭地抱臂,闲适地朝后方问了一句
“你,刚刚看到是谁被杀了吗?”
那名目击者点点头,“一个女人,是衍土峰弟子程彤彤,另一个男人嘛……”
他看了一眼地上微微颤抖的望空。
樊泰华用眼神示意他快。
“另一个男人,是望空长老的二儿子韩志文。”
“什么!”
望空心头猛的一震,充血的双目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名目击者。
那可怕的眸子,仿佛无止境的深渊。
目击者后退一步,朝着众人再一次肯定地点点头。
“我敢保证,是韩志文,我之前就见他进屋了,一直就没出来过。”
他是谁,他为什么会见到韩志文进屋,此刻没人深究。
因为望空杀了自己的儿子,这件事,比什么都震撼。
“你撒谎!不可能!”
望空崩溃大喊,脑中却一片空白。
他杀了志文?
杀了自己的亲儿子?
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此时,吉星楼里的执事们,全都围在属于望空的阁楼门前。
大家都沉默着,不敢相信着。
可即便不相信,这事也很容易查出来,应该不至于凭空捏造。
这时,听到消息的女儿韩云梦冲进来。
“爹!发生什么事了!”
樊泰华不喜欢被耽搁,将那名目击者挥退,看了眼屋里摆放的一个香炉,随手一灭,对着望空道:
“好了,望空长老杀了两名弟子,人证物证俱在,可以跟我们走了。”
韩云梦怒容满面,冲上去就捶他胸口。
“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我爹才不会杀人!”
樊泰华忍着将她一掌拍死的冲动,手上不客气地挥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