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行看到白竹四处张望之后,对她说道。白竹有些讶异的看了看公孙行,身为一位藩王,居然遣散了侍奉自己的下人?这个王当的也有点太累了吧?
公孙行却不以为然,他觉得,王宫虽大,但是要那么多下人干什么?日常起居能够安排好就够了,多的也无用,只会多增开销。
不一会儿,公孙行就带着灵素和白竹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很难想象在一座如此庞大的王宫里还有这么安静的小院子。这个院子里已经摆好了酒水,摆上了四副碗筷酒杯。
公孙行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道:“二位,请吧。”
白竹看了看公孙行,又看了看灵素,灵素对她点点头,白竹这才放下心来。她走到公孙行安排的位子上之后,看到有四副碗筷酒杯,疑惑的问道:“还有谁?”
公孙行笑道:“马上就来了。”
说来也巧,在公孙行说完这句话之后,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就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公孙行转过身对他微微欠身行礼,幅度很小,常人看不到,但无论是白竹还是灵素都看的清清楚楚。
白衣青年落座之后,公孙行才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灵素和白竹对视一眼,也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白竹看着白衣青年,道:“蜀王不打算介绍一下吗?”
公孙行笑了笑,对灵素和白竹说道:“这位公子名叫华清,是本王的贵客。”
“华清?”白竹看了看坐在她身旁的人,只见这人一身气派,虽然穿着低调,但是他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天生的贵气却遮盖不住。
灵素听了公孙行的介绍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
白竹看着华清,道:“方才我们进宫时,在高台上看着我们的就是你吧?”
华清笑着点点头,说道:“不错,是我。”
白竹看着华清,沉思片刻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声,缓缓说道:“华公子的名字到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哦?是谁?”华清看着白竹,笑问道。
“家父白安世乃是大梁定远将军,梁太祖起兵称帝,驱赶周帝,至今已经四十余年,周帝也已传三代,当今周国皇帝乃是三年前登基的,他的名字,叫做华清河。”白竹看着华清,缓缓说道。
华清看着白竹,笑了笑,有些惊讶的说道:“倒是没想到,姑娘居然是白将军的女儿!那那位征西将军白松应该是姑娘的兄长了。”
白竹没有隐瞒,点了点头,随后道:“我是该喊你华清公子,还是周国皇帝华清河呢?”
华清,哦不,应该叫做华清河。华清河笑了笑,对白竹识破了他的身份并没有多么惊讶,一脸泰然的说道:“为何不称陛下呢?”
白竹反问道:“我是大梁子民,你是周国皇帝,我为何要称你为陛下?”
华清河笑了笑,并未因为白竹的话而生气,反而不紧不慢的说道:“大梁?四十年前,你们大梁的太祖皇帝,可也是我大周的臣子啊!”
“胜者为王败者寇,当年是你们周国皇帝无能,才让太祖皇帝取得了江山。”白竹对华清河说道。
这一次,灵素出奇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只是静静的坐在边上,听着二人的交谈。
“窃国篡位,这名声自古都不好!所以你们那个太祖才会对外宣称我大周腐朽无能。”华清河看着白竹,对她说道,“当年若不是你们太祖用了卑鄙手段,逼得我爷爷不得不迁都,这广袤的南方,会落在萧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