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这对于狐妖来，的确未成年。

这也侧面印证了白竹的修为有多么深厚，毫不夸张的，白竹虽然只修行了十八年，但是这个世界上比她厉害的人还是少数，即便是镜先生，在不全力以赴的情况下，他也不能自己稳胜白竹。

界石丢失，地灵气大变，再加上白竹这十八年来一直以非常严格的要求来约束自己，所以才能有如此修为。

“伤过人吗？”白竹问道。

锦厌连忙摇头，道：“妖这四十年来虽然偶尔打家劫舍强抢鸡鸭鱼鹅什么的，但是伤人我可不敢！昨日也只是见色起意，这不还被大人给半道截胡了。”

白竹微微蹙眉：“你这成语都是和谁学的。”

“自学成才，自学成才。”锦厌呵呵笑道，似乎还有一点谦虚的感觉。

白竹看了看锦厌，这只狐狸，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既然没有伤害过人，那我就不对你做出什么惩罚，像昨日之事，不可再发生！”白竹看着锦厌，认真的道，“妖在做，在看。你所行的不义之事，上都记着呢。妖类会渡劫，所做过的坏事都会加倍的在劫中返还，等到了那个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啊！？”锦厌皱了皱眉，她惨兮兮的问道，“那个，大人，偷鸡摸狗算坏事儿吗？”

白竹嘴角一抽，点点头道：“算吧。”

“那会在劫中返还吗？”锦厌又问道。这要是会返还的话，她一年偷鸡摸狗也有好几百次，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听了锦厌的问题之后，白竹沉思片刻，道：“或许，会吧。”

她也不是很了解妖类劫的机制，不好。

“啊！那我不是死定了？”锦厌忽然觉得世界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妖生木得意思了。

白竹咳嗽了几声，道：“也不一定，万一呢？”

不过白竹这一句安慰显然没有让锦厌安心，她的脸已经彻底垮下来了。

白竹看着锦厌这样子，挥挥手收回了锁链，将她放到霖上，然后回头对灵素道：“我们回去吧。”这狐狸看起来明显不太正常，还是不要招惹了。

灵素点点头，她和玄雅正要往白竹那边走去的时候，锦厌突然抓住了白竹的大腿，在白竹惊诧的目光中，锦厌哭丧着个脸，喊道：“大人！上仙！你救救妖吧！”

“我救你？我怎么救你？”白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上仙您修为深厚，一定有办法让我渡劫的对不对？上仙大慈大悲，您一定不会看着我就这么被雷劈死的对不对？”锦厌眨了眨眼，看着白竹。

白竹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来：“你……这四十年是怎么活的？”

“偷鸡，偷白菜，偷大鹅，偷黄瓜，偷……”锦厌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着这些年来她干的事情，没看到白竹的脸越来越黑。

白竹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问道：“你这四十年来就干这些个勾当，还能修成人形？”

锦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那个……我也不想的……但是，不想当下第一的妖怪不是好妖怪！而且我也没有刻意去修炼，我修为也是从十八年前开始才飞速提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