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请各位远道而来的嘉宾各就各位,今日火锅就啤酒,不醉不归。”蒲昭阳提来好几捆啤酒。
虽然蒲昭阳亲自操持的火锅比不得成栋市地道,但也是绝无仅有的独一份,大家吃吃喝喝,偶尔蹦出来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看来,要是没有酒力加持,今天谁也说不出来话来。收拾了餐桌,摆起了酒场。刚开始话题依然围绕在现在各自的工作与对象,酒过三巡,真言胡话抢着说。
“季子禾,你有没有怪过我?这一杯,我道歉,你接受吧?”
“道什么歉,都过去了,以后见面还是好朋友。我没有责怪过谁,当然,我更不会怪自己。我喝了,为未来。”
大家开始为自己年少无知所犯下的错,举杯化解,你道歉,她不怪,仿佛只是丢在青春里的一句话,说开了,一切也就毫无意义。杯子响在一起,是往昔消失的声音,所有的一切,以后都不会再当面提起。许多人的故事,一句话就结尾了,之前写了那么长,算是白费了。
蒲英保持着一贯的清醒,她从来不会得意忘形,又怎会酒后胡言?司于的话越来越靠近当年,再不找借口离开,蒲昭阳就会得知全剧。蒲英挪进了厕所,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扑扑的脸,心快要跳出来了,她反复告诉自己,镜子里的人叫蒲英,她今天一定管住她,不能让她任意妄为。
厕所门推开了半边,没有人进来,蒲英整理了头发,打算出去应对司于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进来说句话。”是司于的声音,蒲英那颗砰砰直跳的心卡在了嗓子眼,堵住了声音,只见司于背手关了门,蒲英不自觉地后退,脚下却寸步未挪。
蒲英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挤出一丝微笑来,司于靠近她,将手掌托在她脸上,她感觉全身的热量都汇集在了他的手掌之间,
“怎么这么烫?”司于的声韵混着酒气,含混不清,却如酒香一样醉人。蒲英感觉自己再不说话就要窒息了。
“我可能喝得有些多了,你也是,也上脸了。”蒲英自然而然把脸转向镜子,她低头拧开水龙头,在脸上拍了一些水,侧身擦过司于身边,却被司于拽住了左手。他要干嘛?他喝醉了吗?一定是这样的。
就在司于拉下脸来的那一刻,蒲英的反应既迅速又直接,闪躲过司于,喊道:“昭阳,司于有些站不住了,你来扶着他。”
“姐,你自己扶着嘛,我还要去倒水。”蒲昭阳就等着看好戏,他怎么会来帮忙。
“你姐这身板你扶住烂醉如泥的酒鬼吗?”蒲英在门外说话,司于在门里听着,他抬头看看镜子里怅然若失的自己,可能刚才真的过分了,他应该吓到了她,看来真的不能多喝酒,情不自禁干的事,过后要带一顶酒后乱性的帽子,他不该轻举妄动。
等蒲昭阳将司于从厕所扶出来,蒲英早已换了座位,坐在了季子禾对面蒲昭阳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