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提起的心忽然就放了下来,又是任逸的手笔,他到底在这后宫安插了多少人?
“原来是任家。那请问陈院首,是哪宫娘娘有喜?”
“瑶华宫。”
“本宫知道了,陈院首且下去吧,你的话我会仔细考虑。”
“娘娘,这白释冰悄摸地就怀上了,又不来与娘娘说。”心菱在旁嘀咕到。
“但凡当了母亲,总是得格外小心些。”我笑着说。
“你着敬喜去告诉皇上,今日宋厨娘做了醋溜豆芽,请他过来用膳。”
心菱走出去后,殿内只剩我和单嬷嬷,单嬷嬷问我,“娘娘可是觉得时机到了?”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以后未必有这样的好机会了,大公子那边,我会让他提前安排好。嬷嬷将那枚紫玉佩拿出来吧!”
“是。”
单嬷嬷从妆奁中拿出了一枚紫色玉佩,这枚玉佩形状与楚瑜送我的那枚一般无二,只是那枚玉佩中刻着“瑜”字,这一枚刻着“晨”字,不仔细看,也看不出其中的差异。
单嬷嬷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放在了枕头下。
我突然按住她的手,叹了口气。
“娘娘可是后悔了?那我便将这玉佩收起来吧?”
“不必了,只是这样一来,楚瑜就…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渊王有他自己的路子,娘娘不必担心。”单嬷嬷将玉佩放好,又拽了拽,让它隐约能见但又不会太突兀。
到了晚间,楚瑾果然如约而至。
临枝取了热毛巾给楚瑾净了手。
“皇上,你尝尝这道醋溜豆芽,可还是原来的味道?”我笑着夹了一筷子豆芽放在他呢碗里。
“还是那个味道,是朕喜欢的味道。”
他仿佛意有所指,我嗔到,“陛下得了贤妃妹妹,便忘了臣妾,臣妾醋得很了。”
“皇后勿恼,这些日子朕天天在宣政殿处理政务,请皇后原谅则个。”
他放下筷子,将我一把拉起,搂进了怀里。
第二天我早早便醒来,伸手摸拿出了枕头下面的玉佩,紧紧地攥在手里,然后假装睡去。
到了卯时三刻,楚瑾蹑手蹑脚地准备起身,我却假装翻了个身,拿着玉佩的手搭在他的胸前。
“嗯?”
他一把将我扯起来,我惊恐地看着他,紧紧攥住玉佩。
“说!这是谁给你的?!”
他见掰不开我的手,便指着它大声吼到。
我直直地盯着他因为发怒而通红的双眼,一言不发。
他伸手将我重重推倒,我顺势便摔下了榻。
单嬷嬷听到后,急忙推开了门,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陛下饶了娘娘吧!求陛下饶了娘娘吧!”
“贤妃说你与他有私情我还不信,”他紧紧钳住我的下巴,疼力道之大,让我银牙几欲碎落,我我的眼泪便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蔓延至蓬松凌乱的鬓角,凉凉的,仿佛冰针刺骨。
“你别装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枚紫玉佩是母后给他的。”
他终究还是放了手。
“皇后无德,赐十全饮,打入冷宫!”
他拂袖而去,我伸开手掌,紫色玉佩早已被汗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