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唤到。
“你醒了?”他一边难掩慌乱地将信装进袖子里,一边说,“下午你睡着以后,我出去打了一只雉鸡,鸡汤已经炖好了,我去给你盛。”
他说着转身出了门。
用了晚饭,喝下了粘稠苦涩的药,我对林希说我想出去走走,林希便拿了黑色暗纹的大氅给我披上,照例牵着我出了门。
虽是雪天,天上却一朵云也没有,只有一轮明月明晃晃孤零零地在天上挂着,在雪地上洒下冷冷清清的月光,整个世界一片圣洁的银白。
在这圣洁的银白中,林希就这么笑着看我,那笑容仿佛一个馋嘴的孩子得到了父母给的糖果,满足而自得。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按捺下心里的悸动,暗自说到,这男子长得真好看!
他伸手似要将我揽进怀里,却不知想起了何事匆匆放了下去。
“相公,”我环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砰砰作响的心跳,说到,“虽然我记不得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安心了。”
他僵直了身子,好一会才伸手揽住了我,略带伤感地说,“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相信我。”
虽然拥抱能够让人互相取暖,但终究还是敌不过四九天的寒冷。
林希将冻得哆哆嗦嗦地我搀进了屋里,端了热水帮我净了脸脚,又帮我脱了外衣,掖好被角,拨了拨炭盆里的火,说到,“早点睡吧。”
“嗯,”我往里面挪了挪,说到,“快上床吧,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