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显然一进宫便将瑰宝当成了一个筹码,一早筹谋着让她对付我,她的心机和谋略可见一斑。
而瑰宝,陆梓柔虽然并不是被我所杀,但她自尽与我确实脱不了干系。
“嘶,好疼!”我摸摸血肉模糊的右眼和脸颊,猜想着自己如今该是怎样的丑陋鄙俗。
天色慢慢变成鱼肚白,原来我掉入了一个人为的捕猎陷阱,坑底的尸骨凌乱如山,这个陷阱显然很久没有人用了。
我在尸骨堆里找到一块锋利的骨头,开始慢慢地在坑壁上凿坑,直到中午方才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这时我已饿得头昏眼花,只得在地上坐了好一会,才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那个六尺高的土坑,想了想,脱下了身上沾满献血和污泥的袍子,扔了下去。
参天大树的树冠如华盖般遮住了烈日,知了聒噪着,深山老林里根本没有任何路径,慌乱中我想起了金元寺老和尚说的,“往南可解。”
往南,可是哪边是南呢?我手里没有罗盘。突然想起蔺栩在青云山时曾经教过我如何通过植物的盛衰来辨别方向,于是我按他的方法向南走去。没走多久便觉得头昏眼花,脸上的伤也火辣辣地疼,我又渴又饿,正在这时,突然发现灌木丛中有点点红色的野果。
此时我也顾不得这果子有没有毒了,伸手便摘了一把塞进了嘴里,味道尚可,酸涩中带着一点点的甜,果肉带着汁水,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能够解渴。
吃了四五把以后便觉得饱了,我想了想又摘了许多放进袖笼里。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太阳慢慢西下了,却还没有走出森林,我不禁泄了气,颓然地坐在长满青苔的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