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嬷嬷的鬓角已斑白,临枝也褪去了当年的稚气,二人泪流满面走近前来便要行礼,我急忙制止。
“小姐,您受苦了。”单嬷嬷伸手抚摸我脸上的伤疤,一时间屋里哭作一团。
“别哭,”我伸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泪,说到,“即使在梦里也别哭。”
她使劲摇了摇头,“不是梦,小姐,不是梦。”
不是梦?我挣扎着坐起来,看着熟悉的茅草屋,如果不是梦,我怎么会回了青云山?
临枝揩了揩脸上的眼泪,将水杯递给我,说到,“不是梦,是,是生兰....将你带回来的。”
“嗯,”生兰点点头,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便,原来生兰回到西齐后,楚瑾便告诉她我离开了,她却不相信,便问了敬喜我失踪当日的情况。而当时瑰宝已经嫁去了西戎,费了很多力气后她才找到了望城所的那个老嬷嬷,并顺藤摸瓜找到了圩禹山。
“那老嬷嬷说她们后来派人去那兽坑那里,见你只剩了件袍子在里面,便告诉我你已经死化作白骨了。但我却怎么也不相信你死了,便日日到那圩禹山去找你。”
“那袍子是我故意丢在兽坑里的,就怕她们日后去寻。”
“我就知道,我家小姐最聪明。”单嬷嬷怜惜地抚摸着我脸上的疤。
“嗯,说来也怪,那圩禹山不过百里,我与大公子、米五....遣了那许多人去寻你,翻遍了每一寸地,却始终找不到你。你后来不知怎么地又出现在了山脚。”
“我爬出兽坑以后,便遇见了一个自称时泓予的女子....”我将竹屋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众人啧啧称奇。
“时泓予?”生兰低吟到,“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