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安静地紧,无一人碎嘴。
母亲挖了我一眼,我面上不显,把头低得更矮,淡淡的甘松香萦来,卿谷一拽我,一齐跪了下去。
朱红袍子占据眼前一片,中官哗地一声拉开明黄绢帛,捏尖嗓子拉拉杂杂道起了圣旨。
站在我面前的,却是月白锦袍,甘松香悠悠袭来,令精神一振,清神醒脑。
圣旨的意思我没听进去,这甘松味道着实狠,我满脑子都快堆满了甘松味道,只一股劲低头看衣裙上的绣花。
“……钦此——”
中官拖长声调,让我想起磨人清静的黑鸦粗粝的嗓子。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又是一拜才算完事,我拄着卿谷的力道歪歪扭扭站起身。
裙子这么跪来早染上灰尘,一想等会还要换,头更是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