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初声音平缓:“当我第一次和乐羡在河边遇见那只黑猫,我连一只猫都困不住的时候,我就已经萌发了要到夙夙的故乡来看一看。”
“我不想做北寰嘴里的夙夙,也不想做炎琅白紫宸口中乐羡的救世主,我只想做阿初,白阿初,假如不是夙夙名字里有夙夙两个字,我只想做白阿初。”
“我答应了夙夙,所以我一定要找回自己的力量,只有这样,我才能搞清楚为什么北寰不能出桃林,为什么小树会妖魂不全,为什么乐羡一定要我会王都。”
“只有找回了我的力量,桃妖阿初的力量,我才能面对这一切。”
面对这未知和诡异的一切。
仿佛天雷来袭的痛感直击心头,自己还是个婴儿是的无力感。
为何天道毫不留情,婴儿不会痛吗?
连拳头都握不住的婴儿,连惊叫都发不出来的婴儿。
她从来不是那个天界玄羽眼中那个单纯一心修炼的神魂阿初,也从来不仅仅是在月老殿门前偷书看回去还要对打扫的小仙娥说,今天月老给我讲了好多故事的神魂阿初。
温顺听话只是为了得到玄羽哪怕一丁点的注意和母爱,到处游荡是希望遇见那个从未见面的爹爹。
她可以炼化创世之血成为下一个创世之君。
创世之君为天道而生,血肉能活死人,肉白骨,使万物复苏。创世心头血能济神魂。
他用天道夺了她的肉身,又用心头血凝了她的神魂。
使其向死而生。
而后,就是无休无止的绑架,她成了容器。
得了创世之血的阿初灵智早开,不过几岁就开始修炼,是玄羽压制了她,才让她两百年修炼皆无所成。
只要玄羽在那孤寂的两百年里生出一丝爱心,爱她一点点,她就心甘情愿。
但是凭什么!要她悄无声息地承受?
她知道,只要踏出南天门,一切就会运转起来。
那天,玄羽特意撤了南天门的守卫。
不然,仅凭她,怎么可能出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