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双安俯首,赶紧附和着:“是是是,那吕飞痴心妄想。”
上官笙看了一眼钟离踏歌,用胳膊轻轻怼了一下钟离踏歌的腰。
“吴将军……以前是书香名邸的小姐吧,性情这般火爆。”
钟离踏歌感觉被怼了一下腰,浑身怪怪的,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面上却不显分毫,一本正经的回道:“她以前也是跳脱性子。说起来,当世家小姐才不适合她。”
吴将军见钟离踏歌二人看向她,举起手打招呼。
“大外甥!大外甥女!我回来了!”
这一声大外甥,叫的钟离踏歌一头黑线。
“二娘,还是和以前一样……超脱世俗。”吴雨宁的妹妹正是钟离踏歌的母亲,因而两人还是旧亲。
“臭小子,还敢揶揄我!”吴雨宁嗔怪的白了钟离踏歌一眼。
“对了,我已经布好将士了,只要吕飞那个龟毛出事,咱就冲进去。”
“不要冲动。”钟离踏歌无奈道:“布兵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用一兵一卒。”
吴雨宁拿着手中的金角长弓,比比划划的:“那要是用不上,我今天不是白忙活了。”
“吴将军是我们的强力后援,怎么能说是白忙活。”上官笙上前颔首,淡笑适宜。
吴雨宁军营里和汉子们一起混惯了,见到自己未来的外甥女,无比激动的吹了个口哨。
她嘿嘿一笑,活像个流氓:“叫什么吴将军,叫声二娘听听。”
上官笙从小和上官淼那个军中无赖打交道,怎么会惧场,她礼貌的笑了笑,优雅大方:“吴将军说笑了,我与钟离公子还未礼成,这一声二娘,以后在叫也不迟。”
吴雨宁笑着挠挠头:“也是吼。哈哈哈哈,我心急了!”
随后她嫌弃的看钟离踏歌:“大外甥,你这魅力也不行啊!身子骨也不行,乱吃东西,以后要是和……”
“哎哎哎,吴将军,你可少说两句吧。”一旁的姜双安一下就猜到了吴雨宁将要说的话了。他一把将吴雨宁的嘴捂上了,尴尬的笑了笑。
笑话,这小两口感情还没培养出来呢。能乱说以后孩子的事吗?
就算感情有了,那吴雨宁大咧咧的乱说行不行的,钟离公子还要不要面子了。
“怎么了!”吴雨宁扒愣掉姜双安的手惊疑道“我没说啥奇怪的话呀。”
姜双安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钟离踏歌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丝毫没有受影响。
“二娘你就别打趣我了。”
上官笙暗中打量了几眼钟离踏歌。
听说男人最忌别人说他不行,我这未来的夫君,还真是……
脸皮厚。
几颗星星划过夜空,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平凡夜。
——
李七手脚有些发凉。
面前的密室里,只有一个书案,上面零零碎碎的放着些瓶瓶罐罐,墙壁上挂着满满的画。
画上都是一位身姿妙曼的女子。
女子长着一双醉人的瑞凤眼,瓜子脸,修长白皙的脖子,身姿窈窕。
正是老板娘景春!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那吕飞府中那么多的娇妻美妾,却独独去折磨景春。
怪不得景春对吕飞的宝库这么了解,还知道宝库钥匙的样子。
二人竟是旧识?那景春为什么要隐瞒?
时间紧迫,李七来不及细想,赶紧四处寻找钥匙。
据景春的描述,钥匙长的非常特别,不似普通钥匙的样子,而是一只铁蝴蝶。
李七在桌案上翻找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铁蝴蝶,这让他有些心急了。
这时,他灵机一动,想到上官小姐让他找密室开关的方法。
于是,他开始翻墙壁上的画。
终于在角落里的画后面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静静的放着一个箱子。
李七没费什么力气打开了箱子,里面躺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铁蝴蝶。
李七拿出一个手帕,小心翼翼的将铁蝴蝶包了起来,放在了口袋里。
任务完成!
这时,他的视线被画卷上的字吸引过去。
这些画有些年头了,看着竟然还有些破旧。
画中的景春,并不是一袭红衣,而是素白的长裙,梳着少女的发髻,低眉浅笑。
看着脸确实是和景春是一个人,但是气质却大不相同。
画卷底部是属于女子娟秀的字体,上面写着一行诗。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后面应该是还有什么,但是字迹模糊看不清了。
还有几幅画,看样子是新画的。上面的女子也是梳着少女鬓,一袭白裙。
上面也有几行诗,字迹豪放不羁。
当时我醉美人家,
美人颜色娇如花。
今日美人弃我去,
青楼珠箔天之涯。
想到景春以前出身青楼,李七若有所思。
难道这吕飞竟是喜欢景春老板娘吗?
那为何要将士折辱她呢?
密室外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李七赶紧熄了烛火,藏匿与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