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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淼拍了拍手,姿态潇洒。她一脚踩在石进的背上,一阵风吹来,红色的衣摆轻轻摇动。
“你是他们大当家的?”
这个姿势说话,任谁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他冷哼一声:“是又如何!”
上官淼也不恼,她随意的活动了一下手腕,居高临下,声音随意的像风一样。
“名字。”
石进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嗓门震的人耳朵生疼:“老子行不更名,最不改性!大名石进!上官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啧啧啧。”上官淼身子往下低了低,把石进踩的更实了:“你认识我?”随后她又嗤笑了一声“你不仅懦夫,还脑子不好。”
铁骨铮铮的汉子,被人说做懦夫,已经很生气了。如今又被说脑子不好,当下气的眼睛都红了。
“你他娘的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子当个鬼也要缠着你!”
上官淼轻笑了一声,将脚拿了下来,石进立刻就恢复了自由,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上官淼,她这是要放了他?
石进弓起身子,刚要起来。上官淼又把另一只脚放了上来,他一个酿跄,差点脸着地。
“你!”
“哎呀呀,我换个脚,不然累挺。”上官淼状似无意的扬了一下马尾。
石进突然没了脾气,干脆挺在地上放挺。
其他劫匪都躺在地上,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是懦夫,还骂你脑子不好吗。”
石进趴在地上没吱声,怕又被上官淼戏弄去。
上官淼笑了一声。
“第一,我骂你两句,你就冲下来给我砍——无脑。”
“第二,你冲动行事,全然不顾其他兄弟以及寨内妇孺死活——无义。”
“第三,你看不出我的厉害,贸然行事——无识。”
“刚才你若闭门不出,门外这个精密的机关,我根本拿你没办法。”
石进血气逆流,恍如惊梦。
那又怎样,一切都晚了。
“我问你。”上官淼抬起脚,双手环胸:“今日我进了这寨中,肆意杀戮。你当如何?”
石进抬起头,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不当如何……
若是是上官淼肆意杀戮,自己半分办法都没有。
只是,眼前这个满口大道理的人,真的是不久前,站在寨门前浑话频出的女痞子吗?
石进想了想,缓缓起身,抱拳行礼,随后深深的鞠了一躬。
“上官小姐,我石进求你,饶我兄弟们一命。抓了小姐的人,是我不对,账都算在我身上,我石进拿人头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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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千辛万苦,莫白终于碰到了自己的吊旗。
莫白靠在吊旗上,口中念起了咒语,扭成了抽风的大号虫子。
歪歪扭扭的吊旗,开始发热。
不一会,麻绳开始冒烟,莫白使劲挣了一下,成功的把麻绳挣断。
双手恢复了自由,莫白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得意的想捋一下胡子,却发现自己胡子已经不见了。
他嘀咕道:“真不习惯。”
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
刚才太认真了。
莫白默默咽了一下口水:“那个,你醒多久了。”
李文玉眨巴眨巴眼睛:“挺长时间了。”
“你看到了什么……”
“哦,我什么都没看到。”说着还特别肯定的点点头“道长放心。”
……
这一看就是什么都看到了!
想到自己刚刚扭成了蛆,莫白忍不住老脸一红。
夭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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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
“大当家!”
“大当家!”
刀疤,陈三运,二狗子齐声唤道,情深意切。
身后又稀稀拉拉的响起劫匪们的声音,甚至还有感性的人低低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