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规矩如此,还望见谅。”
管家赔着笑脸,抬眼示意丫鬟将少夫人的纤纤玉手拿出来,下面垫好脉枕。
寒星哪里会悬丝把脉,为了不被识破身份,于是从药箱中取出一根丝,让丫鬟系在少夫人的手腕上,然后装模作样地指尖轻搭在上,时而故做沉思,时而摇头叹息。
管家和丫鬟们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都快吓得跳出胸膛,生怕少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全体都要陪葬。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寒星收回那根丝,不住地摇头道:
“怪哉怪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丁相儒不悦的语气。
“哪里怪?”
寒星见他求人办事的态度极度欠佳,便想整他一下,信口胡诌道:
“少夫人脉象极乱,像是被鬼魅缠身,又好似中了邪一般,这并非普通的疾病。”
此言一出,管家和丫鬟们的脸色瞬间吓得惨白,双肩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却始终不敢言语。
“这光天白日,哪来的怪力乱神之说,我看你根本就是个庸医。”
丁相儒愈发感到气愤,上前一步,伸手推攘了他,此时水晶珠床幔忽地吹扬起来,露出少夫人那张惨白得宛如一张白纸的憔悴容颜,浑身上下骨瘦嶙峋,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尸体似的。
管家和丫鬟们顿时忍不住吓得惊叫一声,因为这封闭的屋中连丝风也没有,床幔却无端吹扬起,委实诡异蹊跷。
随着惊叫声不绝于耳,在丁相儒气急败坏地怒瞪下,管家和丫鬟们纷纷跪倒在地,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