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寒星经过一条热闹的街道,发现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从挂有“三清一色”牌匾的茶馆中走出,有的喜笑颜开,有的愁眉苦脸,更有的是被伙计架着双臂给扔了出来。
寒星从小便在龙眼镇长大,对于这种小店自是知晓其中的门道,不由得心生一计,虽然这样做有些许不妥,但也是被冷月逼得退无可退,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于是故意清了清嗓子,大摇大摆地进了茶馆。
冷月见她忽然间改变主意竟然还有闲情雅致前去品茶,不由得柳眉紧蹙,迟疑片刻也跟随进去,但一踏入屋中便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却已经为时已晚。
这茶馆外表看似一个平平无奇的品茶吟诗场所,实则在地底下有一间赌坊,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借着品茶的名义,其实都聚集在赌坊玩得昏天暗地,不亦乐乎。
赌坊的空间十分狭小,人与人乌泱泱地挤在一起,叫嚣声,谩骂声,争执声,每个人都吵得面红耳赤,挥汗如雨地盯着桌上的骰子,整个屋子全方位封闭着,空气不流通,给人一种压迫感,还弥漫着刺鼻的旱烟味。
寒星挤入人群中,掏出银锭子压在写有大字的桌上,跟着人们起哄着,眼角却时不时瞄向身后那一脸凝重,看起来随时都要恼怒的冷月,嘴角微微上扬,就不信她可以沉得住气继续呆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冷月屏气凝神,尽可能地避开来回冲撞的人群,立在拐角处目不转睛地盯着寒星的一举一动,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这般爱好,虽然这里是她平生第一次来过,却依旧默默地隐忍下来。
几轮下来后,寒星赚了更多的银两,心满意足地挤出人群,掂了掂那沉重的钱袋子,望向拐角处的冷月,见她一脸沉重的直视她,装作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离开赌坊。
寒星故意朝那门前站着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弥漫着胭脂水粉味的姑娘身边走去,那是一家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门檐上刻着龙飞凤舞的“霓裳楼”三个字。
“大爷,您里面请。”
有个身穿鹅黄色轻纱衣,打扮得娇艳欲滴的女子立刻迎上前来,甩着手绢不断地挥来挥去,散发出淡淡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