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和我说完,有一个女孩子跑过来,到了我们面前才停下来,因为跑得太快,脸颊发红,停下来的时候弯下腰,使劲喘气。
一边喘气一边说对我身旁的温辞远说:“我可算追上你了,你钢琴弹得真好。”
她的眼睛也像温辞远一样清澈,眼里还有光,像午后微风吹过,波光粼粼的河水;开口说话的声音像远处的风铃,叮叮当当响。
我还没开口,温辞远站起身来,摸着我的头说:“这个女孩子钢琴弹得特别好,有空你可以听一听。”
因为刚和他在一起没多久,第一次听到他在我面前夸别的女孩子,我心里酸酸的,但是我还是坐在油画面前,微笑着抬了头,看着温辞远的眼睛,带着微微的好奇,说:
“你弹钢琴已经特别好听了,这个女孩子弹得比你还好听吗?”
温辞远笑而不语,继续摸着我的头,我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他的手滞了一下就拿开了,我的心里更加失落。
那个女孩子急急忙忙说了话:“没有没有,我钢琴六级,他已经九级了,可能十级的水平都有吧,我可比不上他。”
他刚说完,温辞远站在我的身旁,伸出手来搂着我,我的心里又重新欢喜起来。
那个女孩子看着温辞远对我的亲密,眼里闪过了一丝失落,开口有些微微的酸,不过还是带着爽朗:
“我的同学还在那里等我,我先走啦。”
那个女孩子跑远了以后,我撅起嘴,赌气地坐在油画前,头也转过去,不肯看他。
他蹲下来,把我的头转过来,开始认真地和我解释:
“刚才那个女孩子,比赛前就开始要我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我没理她,刚比完赛就跑到你这里了,我不太擅长处理这些事,要是哪里做得不妥当,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鞋带上沾了些湿润的泥土:“你刚才干嘛夸她?”
他勾起嘴角,笑得开心愉悦:“她在我前面比赛的,我正好听了听,弹得还不错,你吃醋啦?”
我很不甘心就这样承认,踢了踢脚:“才没有呢。”
他蹲在我的面前,像一只宠物狗,可是他伸出手来揉我的头的时候,我又感觉我是他的宠物。
而这只宠物生气了,他正在哄它。
“不生气了吧?”
“嗯!”我使劲地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来,使劲揉了揉我的头,把我的刘海弄成了一个稻草窝,假装凶我:“还闹小性子。”
我听得一乐,抬起头撒娇道:“就闹就闹,你不给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