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回抱住她，有些哽咽：“妈妈，我真的不用嫁人吗？我真的可以继续上学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我的自由，要以牺牲你自己为代价，那我宁愿不要上学。”

这是叶凌第一次在叶母面前露出脆弱的模样。

这一刻，叶母觉得心疼极了，恨自己没有早一点醒悟，恨自己让女儿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

“我还能牺牲什么呢？性命吗？不会的，我还想看着你和你弟弟结婚生子呢！”她的眼眶也红了，轻轻拍着叶凌的背，压低声音：“妈妈要做什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只要一心一意准备高考就行。”

说着她推开叶凌，转身就要走，刚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对叶凌笑了笑：“虽然现在已经过了除夕，但还是想亲口跟你说一声。凌凌，生日快乐！”

…………

沈沐这边，此刻再也看不出帅呆了的样子。

一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就是将所有的门和窗都关紧了，然后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后，身体紧跟着瘫软在地上。

她仰着头，靠在门板上，牙齿紧咬着。

这一刻，她想痛哭一场。

可是，时间不允许她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她的两个儿子还在卫生所等着她，她得去确认一下，他们现在好不好……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沈沐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换了身黑色的运动服，离开了小别墅，驱车往镇上的卫生所开去。

…………

韩沐风这边早就已经办理了住院，此时他正躺在病床上，鼻青脸肿的样子，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帅样。

韩沐雨坐在一旁，拿着他哥的手机打游戏，边打边跟他哥唠叨：“哥，你买只手机给我呗！家里就我没有手机，我老是用你跟妈的手机玩游戏，那多不好意思啊！我保证我会好好学习，不会沉迷于游戏！老头也太偏心了！每个月给你两千的零花钱，而我就只有两百块钱！还不够我买零食呢！都是姓韩，这差距怎么那么大？”

“小时候老妈不是经常怀疑你是她在医院里抱错的孩子吗？说不定我的亲妹妹正在外面吃苦呢！”韩沐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将视线转回前方正播放着春晚的电视上。

实际上，他什么也没看进去。

头脑一片空白，想着今晚发生的事，觉得匪夷所思。

不是没打过架。

初中叛逆期时，他也参与过几场群架，凭着一腔热血，拿着铁管子就冲了上去。打伤过别人，自然也被别人打伤过。

回去后就挨了老头几顿揍，可下一次依旧不知悔改。

所以，他还真不怕事。

之所以觉得匪夷所思，那是因为他还不曾碰到过打架也可以打得有章有法的时候，如果钟发强再年轻个几岁，或者身强力壮一些，也许他只有被吊打的份。

所以，第一次，韩沐风萌生了想要学习武术的想法。

这边韩沐雨听他哥这么说，翻了个大白眼。

这话不仅韩沐风说过，沈沐说过，就连韩爸也说过。

所以他早就已经麻木，是不是亲生的，让他跟老头往镜子面前一站不就知道了吗？

蜜汁自信的韩沐雨贱兮兮地抖着肩膀，看着跟自己长得不太一样的韩沐风，嘻嘻一笑：“我跟老头长得那么像，肯定是亲生的啦！但是你长得不像老头，是不是亲生的就不知道咯~”

刚走到病房门口的沈沐正好听到小儿子这句话，脸顿时一黑，径直走过去揪住他的耳朵，冷笑连连：“你说得没错！你长得像他，肯定是他亲生的！但你长得不像我，说不定还真是我抱错的！现在，给我去面壁思过！”

韩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