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闺女,不属于咱的东西,咱们不能要,更不能偷。属于咱们自己的东西,咱们不想给人,就一定要拿回来。”
陆甜甜虽然过几天就十岁,可很多道理并没有人给她讲。
爹工作忙,常年不在家,娘根本不教育他们什么,就会哭或者巴结奶奶大姑,要么就骂自己孩子要求他们让着大姑家孩子。
而爷爷奶奶那就更加不会教育。
现在谢酒跟她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她都牢牢记在心里。
不偷不抢,可如果是自己的,也绝对要捍卫到底!
且说陆老婆子从茅厕出来,冬日里的冷风一吹,简直是透心凉。
她刚走了十几步,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绞痛,忙不迭又回去。
这么来回几次,蹲在那里腿脚也麻了,屁股冻得冰凉,而且拉得都几乎脱水。
这还幸亏家里有陆元武买回来的手电筒,否则她都得掉茅坑里去。
最后,她拖着拉得虚脱的身体挣扎着回了家,走到院里就开始哼唧哭、呻吟,“东川娘,东川娘……”
西屋却没有任何动静,显然睡得酣甜什么都听不见。
陆老婆子越发来气,自己病得这样,该死的女人居然不闻不问,睡得这样死!
从前还说什么“娘,你比亲娘还亲我,我要做你亲闺女伺候你”,这会儿却这副死样子。
自己还不舍得将她嫁出去,她却白眼狼喂不熟!
陆老婆子越想越气,进门的时候故意把堂屋门摔得叮咣响。
西屋的谢酒给小儿子捂着耳朵,免得吓着他,自己却装作醒过来,“哎呀,遭贼了!”
她爬起来喊道:“谁!”
陆老婆子这才虚弱地哼唧道:“我……”
有气无力的,跟要挂了似的。
谢酒哎呀一声,“老太太你这是咋了,大半夜出去干嘛?”
陆老婆子:“我、我拉肚子……”
谢酒纳闷:“见天的吃红薯,喝红薯粥,怎么还拉肚子?不能吃坏肚子啊。”
陆老婆子顺着谢酒的思路顺口道:“八成是顺峰带来的罐头太凉了……”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不想给陆甜甜和小北城吃,她藏着偷吃呢,没想到自己说出来。
她又赶紧描补:“我寻思尝尝看看坏没坏,明天给孩子吃,看样子是坏了,幸亏没给甜甜和小孙孙吃,哎呀……哎呀……疼死我了。”
她这么哼唧,搁以前谢酒觉不睡都得起来伺候她。
可这会儿谢酒却一动不动,懒得搭理她。
陆老婆子一颗心就跟泡进酸水里一样了,“东川娘,你、你快给我倒口水喝。”
谢酒:“老太太,暖壶在你屋里。”
陆老婆子见谢酒不下地伺候她,就开始冷言冷语起来,“想当年我当媳妇的时候,老婆婆病着,一宿不睡觉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