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吒没想到,金吒对这个问题却是讳莫如深,不管他怎么追问,金吒都不肯告诉他其中的缘由。木吒追问再三,金吒也只是摇头苦笑,他也只得不再问下去。
当然关于他的疑问、金吒的三缄其口,哪吒全不知情,即便知情了,他也不会有任何动摇的。事情早就发生过了,不管再怎么追悔再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他已经不在乎这件事情,无论他们怎样想、怎样做,都与他无关了。
他现在在乎的是,如何摆脱木吒这个十分碍眼的累赘,他再也不想和李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什么瓜葛了。
哪吒知道找姜子牙是没有用的,他是不会更改自己的想法的。在西岐军中,姜子牙的命令就是军令,军令大如山,令行禁止,不听从者自然会受军法处置。但是在西岐姜子牙并不是那个能够独揽乾坤的人,他再怎么令出如山、不可更改,有一个人的话他还是不得不听的。那个人自然就是西岐的王上,武王姬发。
要找姬发说情其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姬发非常尊重姜子牙,对他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试问,他又怎会反对姜子牙的决定呢?
即便知道希望渺茫,哪吒还是决定一试。因为姬发也有兄弟,并且他的兄弟不止一个,姬发剂是弟弟,同时又是哥哥。兄弟之间的事情,姜子牙不懂,但姬发绝对不会不懂。若姬发懂得这其中的难处,自然就不会不同意他的请求了。
一切和哪吒想象的差不多,当哪吒去找姬发的时候,姬发对他说出的关于兄弟之间的事情十分理解,并十分同情。姬发是个仁善的君主,对于下属的请求他向来都是想办法去促成的。只是,他同时是一个非常尊重相父姜子牙的君主。在私人的情感和公事之间,他也必须要权衡轻重。
“孤知道,以你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来求孤的,孤也知道,相父自有他的考量。这件事情,孤不敢一口答应你,但是孤可以保证一定会亲自去找相父,问清情况,定会给你个交代。”
既然姬发都这样说了,哪吒也只能暂时忍耐,等待回应。
送走哪吒后,姬发独自思考了整件事情,父子兄弟关系、军中统帅的决断、能臣与能臣之间的分歧、西岐军受到的影响等等。
思考良久之后,姬发心中作出决定,于是便派人去请姜子牙,很快姜子牙便来了。他二人之间关系十分分亲密,说话也较为随意。
姬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哪吒的事情叙述了一下。末了,姬发也没问姜子牙,他坚持将哪吒三兄弟捆绑在一起的理由。他只是抛开君主的身份,纯粹是以一个有许多兄弟的普通人的立场来说:“我知道相父这样做定然有许多考量,哪吒从前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不论孤的身份,异地而处,若换作是我,定然不会原谅他们如此作为,这话孤只会在相父面前说。孤请相父前来,是存着一点私心,想为哪吒求求情,希望相父能够再考虑一下对他兄弟之间的安排。哪吒已经向孤保证,只要不将他兄弟几人弄在一起,他就不会和他们发生任何冲突,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他都会西岐为重,尽全力扶保西岐。哪吒的性格相父也知道,他说出来的话定会做到,我也很相信他,希望相互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