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夜昀霖,可靠吗?
虽然他这个弟弟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对朝堂之事很少掺合,对他却是有求必应,什么事都以他这个太子为先,虽是如此,可这深宫之中,谁没有两幅面孔呢?
夜昀祁笑道:“母后说的有理,倒是儿臣考虑欠妥了,不过此事到先不急。”
皇后也点点头。
入夜,容锦绣趴在窗口看着月亮,风雪停了,月光撒在积雪上,照的眼前的院子格外亮堂。
夜未央泡完药浴,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浓郁的药味,殷离为他施了针,便离开了。
容锦绣坐在一旁,看着夜未央穿好衣服,殃殃得道:“照着进度,什么时候能好呀,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
夜未央见她神色黯淡下来,声音带着些委屈出声问道:“王妃可是觉得本王这个样子,厌弃了?”
容锦绣咂舌,哪有,她明明只是想师父了而已,再者,她只是觉得他这样太受罪了。
每次见他扎针后惨白的脸她就觉得不忍心。
容锦绣闻言忙摆手解释道:“才…才没有呢,我只是想我师傅了罢了。”
“逝者已矣,王妃莫要太难过了,你师傅在天之灵,自然是希望王妃开心的。”夜未央穿好衣衫,看着对面神色黯然又略带着些无措的女子。
容锦绣出去后,言歌才进来道:“主子,事情办好了,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不会有人发现。”
夜未央认真挑着油灯上的烛火,应了一声,“知道了,下去休息吧,对了别让王妃知道。”
“属下知道。”言歌退出来后,对于杀掉那个嬷嬷的事有些不解,“主子这是怎么了?”
第二日,巧儿匆匆来报:“娘娘,容嬷嬷和魏嬷嬷死了。”
一个溺死在了荷花池,一个自尽而死。
皇后摸着护甲的手微微一顿,冷笑一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宫里,一年到头,死的丫头奴才少吗?”
巧儿低着头,是啊,死的人少吗……
外面乌云密布,雪下的极大,容锦绣也因此的没有出门,青竹说是厨房做了新糕点,要取来让她尝尝,火炭在一旁偶尔发出声响,她有些困顿的在榻上打瞌睡。
“啊!”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浅寐的容锦绣,她蓦地坐起来,声音就在院子里。
出什么事了?
容锦绣披上衣服起身打开门,入目的景象却叫她将所有的疑问堵在了唇齿间。
一个身着粗布衣的洒扫丫鬟捂着嘴,眼眸惊恐的张大,她的脚下,是一个打翻的铜盆,铜盆扣在地上,里面的水到了出来,在雪地里蔓延出一片。
那丫鬟起身,快步跑了出去。
“小姐,不用了,奴婢……”青竹摇着头,她现在说话都已经困难了,有些事,小姐还不知道呢,她张张嘴,声音已经小的快要发不出来了。
“青竹,你说什么?”容锦绣哭着附耳在她的唇边,只听得她断断续续的道:“静王…危…危…险!”
容锦绣心跳蓦地加快,夜未央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