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根本没有在意，继续画手里的图，只是那次画的是“水晶之心”现展览现场的关键点。

动手之前，她总要确保有备无患。

覃思思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和对方吵的不可开交，吃瓜群众跟风盖楼已经达到了几千层。

“莫然，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戴着白色口罩啊？”

覃思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开口了，眼睛里湿漉漉的，像是有泪意。

“习惯了。”莫然没抬头，声音有点闷，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伪装吧。

“那你能不能摘下来给大家看看呀？证明你没什么病，有些人真是恶毒，呜呜呜。”

覃思思把手机撂在桌子上，闷头哭，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可怜极了。

莫然扫了一眼屏幕，几百条帖子，都在说她戴口罩是因为相貌奇丑无比，还有恶疾。

哪家请的水军，这么在乎她，这人轻笑一声，拍了拍覃思思后背，“妹妹，别人说什么，不用在意。还有啊，他们说的是我，你哭什么？”

“说你也不行，就是不能说。”思思哭声更大了，天塌了那般撕心裂肺。

“小姑娘就是麻烦，哎，擦一下。”莫然递了一张纸巾给覃思思，可心里却荡漾出一阵暖意。

这些相识未久的人，一个两个，都对她信任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