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人带着询问的目光,沈万钧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此刻愣是装着没看见,转身不沾尘与露地进了屋子。
想要征求意见的人走了,那拖着陈秀才的人不由在倪双那庞大身形的压迫感之下将陈秀才留在了原地,然后他又去扯了旁边一个还杵在原地未动的陈家人向村口走去。
金钱的魅力,院里除了被倪双点名留下的陈秀才,再无任何一个姓陈的人留在院子里。
倪双对院里院外还未走的村里人锐利地扫视一眼,那些人顿时被她“出众”的容貌和犀利的眼神所震慑,当即四散开来,再无一外人留在倪双家内外。
被刚才拖行那人扔在倪双脚下的陈秀才,他一直就没有从地上起来过,此时见周围的围观者也走了,更是没有起来的意思。
他在地上翻了个身,选了个单手撑着侧脑勺,双腿叠加的二郎腿姿态,用鄙夷中夹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倪双,道:“你的金龟婿肯定在屋中往外看呢,难道你不怕他看到你对我念念不忘而生气?”
“你都说他是金龟婿了,自然是高端大气又矜贵的,怎么可能做扒窗偷看我跟你说话这种掉份儿的事,以为谁都是你这样卑鄙无耻的人呢?”站在陈秀才的不远处,倪双此时背对着正屋的窗户,双手插在腰间,一副看不上陈秀才的样子。
正屋,沈万钧,刚要扒窗户的手,此刻默默地放了下去。
心中默念着:我是高端大气又矜贵的人,不能卑鄙小人地去扒窗偷听。
转身,沈万钧在屋中找了一把靠近窗户的椅子,稳稳地坐了下去,面若冰霜。
陈秀才见倪双如此高抬沈万钧,嗤之以鼻:“也不瞅瞅自己的丑样子,人家可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娶你八成是为了寻开心的。你还真把自己给当回事了,啧啧,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