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不在房间啊,明明听见沈少爷已经嘱咐她不要在济世堂乱跑了,这里可是爷爷请了奇门高人布置过的,一花一木都可能是个障眼法。像她那样的山野村妇,想来是走进去就出不来的,应该不会那么蠢,自己走进去吧。”
鱼儿说完一大段话,暂停了片刻,见屋中的倪双还是没有反应,他不由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就算进去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多喊两声救命呗,反正是个没有什么见识的村妇嘛,叫两声救命也不会有多丢人。”
这孩子是想故意引她出去的?
此刻躺在床上跷二郎腿的倪双,听到鱼儿门外的自言自语,她不由皱了皱眉。
她跟叫鱼儿的小男孩儿今日才第一次见,从她醒过来,就没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即便是善意的话也是拧巴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格外的奇怪。
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这孩子无故看不上她就算了,现在还跑到她门口给她挖坑设陷阱的,到底想干嘛?
“哟~这地方这么厉害呢?”倪双眨了眨自己的米粒小眼睛,嘴角泛起一抹狐狸的笑容,“我这没有什么见识的乡野村妇可不能随便出门,不然啊,迷路在里面可就不好了。”
她这话是故意说给门外还没有走远的鱼儿说的,所以声音格外的大,就跟嘴边放了扩音器似的。
鱼儿:这村妇恶心了,居然不上当。
若是不上当,那他手中的软软绵绵怎么办?
爷爷告诫过他,软软可以放出来,但是绵绵是不能随便放出来的。
“这地方的床真舒服,可比我村子里的床要舒服多了,喜欢得都不想起来。”舒畅的语气这般说着,倪双还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要是能够一辈子睡在这里也不错。”
鱼儿听到门里倪双故意大声自言自语的话,顿时就有些上头,抬手就想要去把门推开。
不过,他的手抬到一半,眼珠一转,又把手收了回去。
鱼儿将头用力地撞到了门外用来支撑房梁的柱子上,那撞得叫一个瓷实,整个小脑袋瓜生生装出个大筋包来。
“哎呦~痛,呜呜……”眼泪真情实感地从他的眼圈里吧嗒吧嗒地流了出来,小手捂在撞伤的位置可怜巴巴地揉着。
他料定了女人这种生物都是母爱泛滥又极富同情心的,所以一招苦肉计用得那叫一个放心踏实。
可是,他蹲在门外哭了很久,明明有人的屋里却迟迟都没有走出人来。
鱼儿扒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发现屋里的倪双依旧该咋躺着就咋躺着,根本就没有出来看他的意思。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这让鱼儿刚才还淡定的表情变得微妙。
“难不成,她发现我想恶作剧?”鱼儿自觉是不可能,但是这个想法却在他的心中开了花。
他最终还是把自己手里的小家伙相继地放进了倪双所在的诊室。
软软才爬进去,就被绵绵的出场给吓得不敢动了,反倒是倪双看到绵绵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