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慕乃是唐家家主第七个儿子,从小便受父亲与几位兄长宠爱,在家中看到好看的丫鬟,便喜胡闹,也没人管他。因为他生得风流倜傥,所以丫鬟们对他的胡闹是又喜又怕。此次他是第一次与兄长们出走江湖,见宋依模样好看,便还以为是在家里,想要与宋依胡闹一番。只听他笑道:“好妹妹,你拔剑干嘛,难道你便这样生我的气吗?”
宋依听了这话,不觉脸红,气道:“什么好妹妹,你离我远些,否则,我对你可不客气!”
唐如慕笑道:“好妹妹,你放下剑,我们说说话可好?”
宋依心里又气又怒,一剑便刺了过去。唐如慕万没料到,这个“好妹妹”居然真的会将剑刺过来,不由得一呆,竟忘了闪避。只听噗嗤一声,剑从唐如慕肩膀处刺入,鲜血顿时一股股喷了出来。
唐如慕一声惨叫,气道:“你……你……”
唐剑恩与唐飞庐听到唐如慕叫声,不知他发生了何事,双双惊道:“七弟!”“如慕!”
唐如慕忍住疼痛,知道大哥与三哥与人战斗,正是紧要关头,分心不得,叫道:“大哥三哥,我没事!”但这一剑刺得颇深,血流不止,唐如慕一屁股坐在地上,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宋依见唐如慕这般模样,心中又有些不忍。想要替他包扎伤口,但想起他对自己的轻薄言语,又气愤难消。只着急道:“你为什么不躲开!你连我师兄的剑都能避开,又怎么会躲不开我的剑!”
唐如慕此时不敢再出言轻薄,只咬着牙道:“我怎么会想到,你真的会刺过来。”
宋依气道:“我师父师哥与你那边的人正打得不可开交,我为什么便不能刺你!何况,你……你还……”
唐如慕道:“我还怎样?我只不过想和你说说话!”
宋依急道:“说什么话!你如果也要和我们争夺玄灵丹,我们打一场就好了!你何必要使这样的诡计!”
唐如慕听了这话,顿时跳将起来,道:“你们将玄灵丹夺去,不过就是为了练功而已!而我们要玄灵丹,是为了救人!武功练得再高又有什么用?难道不知道人命关天吗!”
宋依被他这一席话呛得一时语塞,红着脸道:“我不和你争!”
此时,严万通已包扎了伤口,止住了血。他见众人都打得正酣,便悄悄解下了包袱,轻声对自己儿子道:“云儿,为了这枚玄灵丹,我龙威镖局为此死伤这么多人,今后想要继续在江湖上立足,只怕也十分困难了。为父今日怕是走不了了,你带着它快些离开此地,找个没人的地方,服下玄灵丹,好好练武,将来为龙威镖局报仇雪恨!”
那云儿三十来岁,听父亲如此说,不由得声泪俱下,道:“父亲,要走我们一起走,这玄灵丹害得我们家破人亡,要它有何用?”
严万通厉声叱道:“你说什么!你如果不带走这枚玄灵丹,龙威镖局这许多人,难道都白牺牲了吗?”
而此时,那金护法早已到了近处,听这二人竟然有如此打算,一掌便劈了过去。他金蛇剑被天女收回,但掌力也十分不弱。一掌劈在严万通胸口,严万通顿时便毙命掌下。
那云儿一声惨叫,回身一刀砍向金护法。但他又哪里是金护法的对手,一个照面便被夺下武器。金护法反砍一刀,砍在云儿肩膀上。那云儿惨呼一声,呼地一拳击出,打在金护法胸口。金护法只略微向后退了两步,提刀又砍了过来。而在一旁的笔墨纸砚四兄弟早就看见了,忙喝道:“住手!”人还未到,袁立墨的飞锭已飞了过来。金护法一刀劈开飞锭,钟立竹的判官笔已攻到近处。
那云儿见父亲已死,心痛不已。想到父亲死前对自己讲的话,忍者悲痛,解开了父亲背上的包裹,背上包裹便要逃走。
剑惊风早就见到这父子二人异样举动,冷哼一声,与唐门弟子酣斗之余,一剑刺在那云儿胸口。那云儿连滚带爬,倒在了一块巨石身后。却见眼前有一满脸污泥、头发蓬松的小乞丐,看了看身后那许多武林好手,突然一阵冷笑。
那小乞丐正是石头,石头见突然跑过来一个满身血污的人,不由得吓了一跳。
那云儿心中似乎打定了一个主意,便问石头:“你叫什么名字?”
石头吓得忙往后退,支支吾吾道:“我……我叫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