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石碑背面还刻有许多字,却是她也认识的现下通用文字,上写着“重修蔽芾泉记”,为先朝名臣大儒王黄州应邀前来所题记,另有诗为证:
“勤王修岁贡,晚驾过郊原。蔽芾余千本,青葱共一园。汲泉鸣玉甃,开宴压瑶罇。茂育知意,年年奉至尊。”
唯茶园茶韵已不见,泉水与对君王德政的期慕沥沥犹存。
“看够了吗?”拓云见她若有所思,等了她好一会儿后问道。
“嗯,看明白了。”燕纾解了诗文,却不解拓云其意。
只见拓云挥手示意特特过来,他们俩合力把抬起侧卧的石碑复又铺倒,安置于泉潭下方的石甬道底部,又将准备好的几块普通石板覆盖其上,直到再也看不到本来面貌。
“泉水留着饮用,石碑就藏了吧,以免惹人觊觎,招致祸端。”拓云淡淡地解释道。慈祥瑞,本应上报朝廷,好昭示下,旌表宣扬,拓云却私心想护住姑娘全部的隐密,严令近身参与此事的两个护卫誓言缄口。也幸好,荷塘清淤本属于壮劳力的活儿,只用了他的十八个精诚护卫轮番上阵,连柴府半大厮们都没有参与。甚至,他最庆幸把苇拂和桐弼都留在安济坊,压根儿没让他俩知道有个柴府。这俩子打跟着他不假,同时却又都是娘亲的耳目,有啥事都瞒不住。
燕纾秒懂,怀璧其罪么。她发自内心地感激,道一句“听你的,谢谢啊!”
拓云的脸上立马绽放出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笑容,“恭喜你猜对了,我且等着喝茶。”
“好,不过今没准备茶具,还要赶回干爷爷那里,咱们约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