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华说:“玉容,你别这么酸溜溜,父亲已经说了,今年起也教咱俩看账管事。你当打理生意轻松啊,哪有在闺中一门心思玩乐自在。”
莀州府城风气开明,加之原本商家的女孩儿们长大了也要嫁给商家甚至高攀到官家,少不了陪嫁的生意铺子,及笄前两年就教导传授的情况很普遍。范家疼姑娘,俩孩子快十四了才开始学习,算着手晚的。
相比之下,燕大老爷对女儿那是真不上心啊。同为人子女的燕纾十分心塞,自我安慰道算了算了,不和渣爹计较,至少比以前好多了。
那边白家的茶棚趁着破五的鞭炮声,金锣响道,摆出了唯我独大的排场,极尽风头和热闹。
本来按部就班领粥领茶汤的肃静秩序,被白家生生带歪了。不扎堆、不聚集的安全距离也被瞬间瓦解破坏。那些领完粥的,不再来燕家领茶汤,都纷纷向白家茶棚围拢过去。
“这不来捣乱嘛!”燕纾霍地站起来,她生气的不是燕家摊子的人少了,而是白家这样搞,威胁到了疫病防控。西门瓮城不承担主力防御任务,体积也就这么大,现在多来一个白家已经不宽敞了原来一队串流,通畅无阻的进出动线也由于白家挑选的对立位置而被打乱,如果他们再刻意制造聚众围观,简直就是应了那句不作不会死吗。真要出了问题,还要带累范家和燕家,毕竟是她们两家最先起的头。
婉华也皱起眉头,极不赞同白家的做法:“就是呀,你说她要东施效颦吧,就学全套和我们一样地来。这是善施不是经商开业,怎么能这般胡闹!”
在这个时候,白家那边传来一阵喧哗,还有拍巴掌叫好的。原来是白芊芊要发表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