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想出的办法,就是拿出更狠的方式来做备份,在小钱包里藏了一根银针,并非用来刺敌,而是在关键时候可以唤醒自己。
“就让我赌一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蒲松的嘴角扬起微笑,现在的他前所未有的亢奋,就像一个久经赌场的赌徒,有堵上一切的信念。
身后,剧烈的冷风呼啸,无数亮着淡光的怪手朝蒲松急速袭来,每一只手都散发着可怕的怨念,光是气息都令人难以呼吸。
蒲松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将银针对着手臂扎下去。
左臂的皮肉传来冰冷的刺痛感,像是石子投入湖中泛起涟漪,伤痛感瞬间蔓延至周围的神经中,牵扯着骨头晃动的撕裂感,顺着神经往大脑窜去。
“啊!”
剧烈的痛觉让蒲松睁开眼睛,太阳的苍蓝色已经恢复正常,身后无数的怪手瞬间烟消云散。
捂着左臂看向窗外,古树笔直的长在庭院内,阳光之下,古树像士兵般挺立在那里,佁然不动。
手臂虽然渗血,身后那片黑暗和那个女人都已消失,蒲松忍着痛苦,还是大笑起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有种难以言喻的畅快。
“这下,应该安全了,接下来该找个地方止血。”
蒲松继续往走廊前方走去,希望找到出口。
走廊外是一个木门,还有一个进入庭院的道路,蒲松想先进房间看一下情况,刚刚走到门外,却听见里面传出谈话声。
蒲松连忙停止推门,选择躲在窗户下面偷听,这座古宅是纸窗,轻轻一戳便能捅出口子。
眯起一只眼睛往房间里探去,蒲松大吃一惊,差点叫出了声。
房间内,椅子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夜晚死去的金产集团老总金福。
如今的他挺着大肚子,悠哉悠哉的晃动摇椅,与其他几人交谈着一些隐蔽话。
“该死,这座古宅到底是怎么回事,尽是发生些怪事。”蒲松心里嘀咕,眼睛却始终盯着房间内,其余两人他也非常熟悉,正是二号那个黑眼圈的郑民,以及四号满脸横肉的黑虎。
三个性格怪异的人聚集在一起,蒲松不认为他们在谈论什么好事,所以听的非常仔细,生怕有半分遗漏。
金福品了一口茶。“哈哈,那个女人的意志回来复仇,希望她多杀几人,到时候对这座古宅就是天然的广告,我已经将这里以及周围买下,变成旅游景点一定能大赚一笔,哈哈哈哈。”
黑眼圈男人语气比较凝重。“这种情况还是太理想了,万一,那个女人复仇的对象包括我们...……...那我们岂不是......”二号没有再说下去,他的双腿已经抖到不能再抖。
“郑民,你小子怕什么,只要不像刘纯那小子这么圣母就行,刘纯明明干都干了,还想着终止这次的计划,真是伪善到想吐。”黑虎气愤猛拍桌面。
“哈哈,希望那个女人顺便把刘纯也带向黄泉,那自然再好不过。”
蒲松躲在门外,越听越是心凉,这几个人简直是没有半点良心,能够在谈笑间谈论杀人的事情,该是有多么丧心病狂才能这样说话。
“没想到这次的事件与他们三人有关,可是,让我不明白的是,金福为什么还活着?”
对于那个夜晚的场景,蒲松至今历历在目,金福的尸体上沾满了血头上有“双爪鬼珠图”,眼神瞪大,充满了对死亡的不甘心。
“究竟哪个记忆才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