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想找出死因，把还记得的事，直接告诉我不好吗？”

蒲松微微皱眉，他不明白雨瑶为什么对临死前的事如此保密。

“不行哦。”雨瑶从身后搂住蒲松，她的怀抱没有温度，蒲松却没有挣脱。

“如果因为我而出意外，我可不会答应。”

蒲松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去追查她临死前的故事，很可能会发生危险。

而这次的委托，就是雨瑶想要他能够证明，蒲松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哈哈，我们好歹相处了几天，这点信任还没有吗？”

“哼，如果连这种委托都完成不了，就算知道我的死因，也只是白给。”

蒲松耸耸肩，答应了她的要求。

因为通过附身，他可以感受到雨瑶内心的踌躇与不安。

在网上，通过打字，蒲松联系上那位健身教练兼拳击手，具体情况还是要面谈。

……

咖啡馆，凉月已经在座位上早早的等候，见蒲松过来，眯起眼睛，露出浅浅微笑。

雨瑶声音有些奇怪。“你不是做委托吗？为什么还要请其他除灵师来?也不怕抢来生意。”

蒲松捂住额头，不紧不慢的解释。“她是我的助手，专门负责摄影，毕竟除灵若能有人看见，说不定能增加热度。”

“哦，哦。”雨瑶点点头。“不过我可是幽灵唉，你把除灵师请来，可不是什么明智选择。”

蒲松见凉月的表情阳光，微笑招手，看起来是没有察觉幽灵。

“难道，除灵师也看不见你吗？”

“哼哼，我岂能让人随便看，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

“一般情况下是看不见，当然，不排除他们有特殊方法，比如开天眼之类，或者灵力极强的人也能发现。”

雨瑶把手搭在胸口，声音自豪。

“毕竟我和怨灵还是有区别，身上没有怨气，而除灵师感知的就是怨气，而非灵魂本事。”

蒲松终于放下担心，既然凉月察觉不到，就可以放心让雨瑶幽灵跟着。

他可是知道凉月对饲养灵魂的态度，如果让她知道，大概会大闹一场，然后把雨瑶给咔嚓掉。

这并非是信任问题，而是立场问题。

凉月是除灵师，耳濡目染的教育就是除掉游荡的灵魂，这是自古以来都正确的决定。

反倒说蒲松才是扰乱幽灵市场的异类。

看到蒲松与空气对话，凉月有些惊愕。“老板，你莫非身体不行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身体好的很。”蒲松弯曲手臂，筋骨肌肉显露出来。

“既然如此……”凉月捂住嘴，右手指向蒲松。“你为什么今天老是自言自语?”

蒲松轻咳几声。“咳咳咳，我刚看完几本关于灵异的书，不自觉把内容默念出来。”

凉月表情严肃。“为了老板的身体，我建议去看看心理医生，说不定是精神分裂。”

“???”

“你看，小说中这种剧情很常见吧，与空气对话，实际上是在于另一个自己对话。”

蒲松尬笑一声。“你误会了，我真没事。”

“我这不是危言耸听。”凉月伸出食指，在空气中摇了摇。

“身为除灵师，每天都要与幽灵打交道，长久之下，身体就会积累怨气之毒。”

“如果长时间不排除，就会让精神逐渐不正常，渐渐越来越偏执固执。”

“最后，除灵师便会沦落为怨气的仆从，出现精神分裂等症状，这在除灵历史上很常见。”

“哦吼，真是吓人。”蒲松抽出椅子，安稳坐下来。“只是，你多虑了，再闲聊下去，万一客人等急就不好了。”

一位面黄肌瘦的男人推开门，左顾右盼，与蒲松对上眼后，面色和悦走来。

凉月嘴角一抽，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