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商业街段,一辆狗拉婴儿车横过街头。
季大少,有牌面。
所谓养狗千日,用狗一时。
皮卡丘撒起泼来果然是谁也拉不住,若不是比较懒并且体力有限,它必然就甩开四蹄带着你奔向西天。
什么狗拉雪橇,简直弱爆了!
不少的路人表示活久见,目瞪口呆地掏出手机拍照,甚至是开始录制短视频,配上音乐上传到抖音里。
季川生无可恋地坐在颠簸的婴儿车里,默默望着周围的手机闪光灯不停的闪灭,觉得人生真的好生无趣。
那个大下坡实在是过太惊悚,他坐着狗拉婴儿车一路驰骋下来,不仅仅是紧张刺激,就连屁股也颠得贼疼。
他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儿,直到现在还惊魂未定。
而且目测附近围观的人数,他可能要火了。
一条狗拉着婴儿车,车里坐着一个戴着黑丝袜的男人。
怎么看都有点奇怪吧?
“先生您好。”
一位警员走过来:“请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季川叹了口气,果然是被当成变态了。
他无奈地撕破头上的黑丝袜,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伸手递过去:“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嗯,没什么大问题。”
警员核对着身份上的信息,略微对比一下他的长相,确认没有问题以后,稍作犹豫:“最近京城有点不太平,一天发生了好几案子,搞行为艺术的话,小心点。”
“好几起案子?”
季川眼神微凛,认真问道:“能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吗?我是刑侦科的学生,对这类事情很感兴趣。”
警员皱眉,明显是非常为难。
最近发生的案子闹得比较凶,对外采取的措施是封锁消息,避免造成群众的恐慌,控制好舆论。
季川正想追问,不禁一怔。
街区尽头的奶茶店里,戴着白口罩的警务人员从店里抬出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门口拉起警戒线,引得不少人围观,还有记者在争先恐后地抢着采访。
隔着大概八百米以外,鸣笛的警车呼啸而至,循环闪烁的红蓝灯光照亮路人们的脸,略微感到一些刺眼。
不用猜,又是两起案件发生。
结合时间和地点来看,很难不让人心生联想。
八成是秦医生所为。
这场荒唐又邪恶的祭祀距离真正的完美,恐怕只剩下最后一个祭品,想要阻止似乎已经有些来不及。
“没什么事情了,先生。”
警员发现他的视线在游离,严肃劝道:“为了您的自身安全,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接触的好,请回吧。”
季川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示意。
他在表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思绪已经如狂风暴雨般混乱,内心深处诞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因为方才沉思的片刻里,迄今为止发生的九起祭祀的地点已经在脑海里按照时间顺序串联起来,仿佛用血在假想的地图上涂抹出纵横交错的红线,最终绘制成了一个图腾。
一个暂时并不完美,尚未完成的图腾。
五个死人,四个活人,总共九个祭坛。
点连成线,想要完成最后的祭祀,要需要最后的祭品!
至于最后一个祭坛的位置,已经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