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溪住在客栈楼,他不良于行,爬楼梯的时候不太方便。
容飞正要抱起容锦溪,就见温润如玉的四皇子周赟施施然地从楼走来。
周赟瞧了容锦溪一眼:“不知公子贵姓?”
容锦溪眉梢一挑:“免贵姓容。”
周赟神色自然,好似头一回听闻‘容’这个姓氏。
“公子有所不知,方才客栈附近曾有贼人出没,在下迫不得已,只好让人暂且将客栈包围起来,也是为安全着想。如若为公子添了麻烦,还请公子莫要计较。”
容锦溪笑盈盈地瞧了周赟两眼,倏地说:“下让我报姓氏,可下自己,却不曾做过自我介绍。”
周赟笑容不变:“看来公子是想与我交个朋友?免贵姓周。”
容锦溪微笑说:“看来是个贵人,周这姓氏,虽不罕见,却能令人联想起一些尊贵之士。”
周赟侧了侧身:“鄙人之荣。”
他身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风度翩翩,微笑始终挂在脸。
容锦溪也气定神闲,二人虚与委蛇,互演了一番,却好似隔靴搔痒。
他们谁也没有深究,谁也没有深问,好似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一场闲聊,然而话语之中,却又句句皆是唯有他们自己才懂的试探。
容飞瞟了周赟一眼,旋即将容锦溪抱了楼,又折返下来搬走轮椅,以及此前主仆二人从外面采买来的那些大包小袋。
等容家主仆二人楼后,周赟倚着墙,半眯着眼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同时他又有些儿狐疑。
怎么这般奇怪?
之前有人用小石子敲打他的窗户,难不成是他草木皆兵?
他只是不能容忍意外的发生,所以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也一定要摁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