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有光透过两片窗帘的缝隙照进宽敞卧室,铺在毛茸茸的地毯中间,还延伸到低矮的大床上,裹住了逃出被子束缚的一只白净玉足。
“唔……”
陆千盈缓缓睁开眼,盯着自己卧室的天花板好一会儿了,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回到了床上。
手脚纤长的女人一如既往地踢掉压在身上的被子,在大床上翻了几身才下床,走进浴室收拾自己一番。
自始至终没想起来顾世砚,直到看见身形修长的男人躺在没他长的沙发上。
顾世砚是被厚重的被子压醒的,他蹙了蹙眉,但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陆千盈,顿时没有了多余的脾气。那人的长发拢到一边,她还穿着昨晚的睡裙,不过多披了一件单薄的睡袍,包裹住玉肩,细长的袍带随意地打着一个结,侧腰部依然若隐若现一朵绣工精细的花。
“醒了?”
陆千盈刚给他盖上从主卧抱过来的被子,见那双深邃眼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盯着自己,她缓缓蹲下靠在沙发边上。
“嗯,你刚醒啊?睡得怎么样?”
顾世砚笑问,掌心撑着沙发边缘坐起身,然后把半蹲在沙发边的人拉到沙发上坐着。
“和平时一样啊,”陆千盈见到他时便知道自己想不起来的事情是什么了,她弯了弯唇瓣,明知故问,“你睡得不怎么样吧?”
“既然知道,就改天换个沙发。”
顾世砚说着,抬手揉了揉酸疼的宽肩。
“谁让你睡沙发了。”
陆千盈玉手搭上他的肩,轻轻揉着,弥补她昨晚的照顾不周。
“这么说,你是让我睡主卧。”
顾世砚勾唇调笑。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