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老板连声答应,“是是是,黄三爷您别生气,一会儿让大丫给您再加两斤酒!”
转头又扯了扯莫尘,低声道:“小兄弟,这里是酒馆,大家在这里开心一下的地方,你这样做,不合适呀。”
莫尘的视界里,飞鱼宫的人已经越搜越近。
这还得感谢这里边境贸易发达,商户和流动人口众多。
若是换成平常小镇,飞鱼宫的人怕是早就把这里搜索了两三遍了。
可如果再不走,恐怕就很难避免与飞鱼宫的正面冲突。
但是眼前这三个女子,那身几乎一样的装束,和那副任人采撷的骚媚样子,始终让莫尘看得心头极其不爽。
眼前这一个心坎要是过不去,莫尘怕自己将来道心都不能通达。
莫尘提了一张椅子,直接坐了下去,对着黄三道:“既然这是酒馆,那就按喝酒的规矩来。”
飞鱼宫来了另说,这件事先办了。
黄三还没答话,旁边一个大汉已经站起身来,叫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讲规矩?”
“给大爷滚!”
这个大汉背阔腰圆,满脸胡茬,生得极为粗豪。
可惜偏偏却长着一双斜视眼。
是以本来他这句话是对着莫尘说的,但他的眼睛却似在盯着黄三。
这话儿看起来,倒像是他在喊黄三滚一样。
黄三似乎看他的模样也不太喜欢,伸手一巴掌拍了过去,“郑斜眼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老冲着我看。”
郑斜眼似乎也很委屈,“黄三哥,我没冲着你看啊……”
旁边一个汉子一把将他拉回座位上,“你行了吧,你哪回看人是看准了的?”
郑斜眼这么一打岔,黄三反而没先前那般暴躁,瞧着莫尘道:“既然你说到喝酒的规矩,那我便听一听,你准备怎么做。”
莫尘提高声音道:“赌酒令,脱衣服!”
“我赢了,这三个女子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这话立时吸引了周围正在喝酒的酒客。
赌酒?
女人脱衣服?
这么刺激的吗?
所有人都被吸引注意,向这边张望,都想看看这么香艳的赌局,究竟是不是真的。
就连有两个已经喝得有些昏昏欲睡的老头子,也猛地抬起头来。
睁开有些浑浊的双眼,咧开嘴,露出一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内涵笑容。
黄三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的少年人看了半晌,也忽地笑了起来,一把将旁边一个女子揽过来,道:“这位公子爷想看她们脱衣服?好啊……”
“你赢了一局,她们脱一件!”
“一点问题都没有!”
黄三身体微微前倾,直直看着莫尘的眼睛,又补充道:“但是……你也一样!”
“你若是输一局,你也脱一件。”
“如果你衣服输光了,就只能光着身子从这里走出去。”
这话一出,一帮大汉连同三位陪酒女子尽都爆笑着高声尖叫起来。
他们在酒馆里玩了这么久,还没有玩过这么刺激的游戏。
女子的衣物本就要比男子复杂,而且按赌酒的规矩,除了衣服,身上所有的物件都能算上。
三个女子全部加起来,怎么也得超过那小哥好几倍。
这么帅气俊朗的小哥脱衣服,那可不是天天能看到的。
这下子旁边喝酒的酒客们一看果然有戏,个个提着酒壶端着酒碗就靠了过来。
一会儿功夫就把这张桌子围得里外三层,个个都站在那儿不要本钱的跟着起哄。
“赌啊!”
“小哥不要怕,我挺你!”
“小哥一看就是不凡之相,一会赢得她们几个全部脱光光,也让哥哥们几个饱饱眼福!”
反正瞎吹不上税,这帮人就可劲儿地撺掇。
“怎么样?”黄三带着戏谑之色道:“你要是没这个胆儿,也没什么,刚才你丢出的这袋钱,就当是你赔礼了。”
黄三的盘算不可谓不精明。
反正就算他输了,脱衣服的人,也是这三个陪酒女子。
如果他赢了,便能大大羞辱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
如果这少年人不敢赌,他也能收入一大笔钱。
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莫尘迎着黄三的目光,淡然道:“好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又是一阵不要本钱的大声起哄。
“小哥硬气!”
“有种!”
“是条汉子!”
“来,我先干为敬,祝小哥旗开得胜!”
这边还没有开始赌局,围观的酒客倒自己先喝上了。
对他们来说,谁输谁赢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有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