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男子面面相觑,赶紧作揖求饶,冬生知道灵蕴关心的乃是太子之事,于是问道:“我回乡探亲一月,竟不知京城发生这么些大事,你们都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蓝衫男子答道:“我大伯乃是本城县令,此地离京也不算偏远,故而还是知道一些京中之事的。”
“原来如此。你快将陛下何时中风,因何中风,太子因何而亡,说说清楚。”冬生追问。
那蓝衫男子赶忙道:“陛下二十日前中风的,具体因何中风我等确实不知。太子是三日前暴毙而亡,据说是亲自帮陛下试药,不料中毒而亡。想是有人意欲谋害陛下,却误杀了太子。林相他们正在全力缉拿凶手呢。”
“可有嫌疑之人?”
“正是……晋王。”县令侄子小声回答。“不过没有证据,都是猜测而已。”
“多谢告知。”冬生领着灵蕴快速离开了,食盒俱都落下。
坐上马车,灵蕴问赶车的冬生:“你怎么看。”
“我先将你送回去,然后去趟京城。我得亲自回去看看。”冬生答道。
“也好。”
回了卫河村,灵蕴虽然告诉父亲有了弟弟线索,但谢静芝看到二人凝重的表情,心里隐隐不安。
冬生借口京中有事,当夜便辞别快马回了金陵。送他回京之时,灵蕴忍不住提醒道:“万事小心,还有,告诉晋王也要多加防备。宫里有事情传唤一定三思而行。”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灵蕴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有些不安。”
冬生此去已有三日,灵蕴也在不安中度过了三日。谢静芝看着女儿忧心忡忡的样子也很是忐忑,教导石头习字之时他写错竟没能及时看出来。
“哈,谢伯伯,您跑神啦,我这二十个字中错了六个字,您竟然一个没看出来,还说我写得好。”
“嗯,我确跑神了。不过你自己看出自己的错误很是难得。”谢父由衷夸赞。
“唉,谢伯伯,您是不是也觉得我太笨了,根本不是念书的料。再说我都15了,现在开始习字确实晚了。”
“你堂兄冬生也是十五岁开始习字念书,现如今已经能够熟读兵书,你有何不可?”
“我,我没有生哥聪明嘛。”石头摸摸头。
“胡说,不可妄自菲薄!”谢先生又开始了他的谆谆教导,仿佛回到了国子监教书的岁月。
突然外边一声马匹的嘶鸣,想来是冬生自京中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