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县,户籍的事不用担心,我夫人是真的携几个子女落户董滨。
而且,我已经差遣家丁,准备在董滨县城置宅,仁儿一日不院试结束,我夫人一日不会离开董滨,若能高中,也会继续住上十年,诀不会落人话柄。”
户籍问题解决,陆景辉无话可说,为了一个举贡名额,这夫妻二人还真是有魄力,都打算两地分居了。
“至于仁儿的文思,也是到达举贡的条件的,五条文思……”
举贡其实是没有硬性条件的,只不过举人是至少汇聚六条文思,举贡之人,一般若没有汇聚甲品文思的天赋,至少要汇聚五条文思,才不落人口柄。
陆景辉和丰琮,也是高看了诸葛玄许多,修道之人本就万中无一,尤其是真正的道门嫡传,可比当朝进士可难得多,诸葛玄说自己能短期修成儒法,那便是可以的。
所以陆景辉给诸葛玄一个保举的名额,一点没有压力,再这也是丰琮这位刺史三公子的意思。
对普通生员而言,包仁才二十岁,这样的年少,便有五条文思,算是厉害的了。
至于为什么不在州府保举,只能说人外有人,于一州府而言,包仁这样的少年郎不在少数。
“侄少,方便将文思展露给我看看么。”
包仁一脸不耐凡,但想到有求于对方,自己父亲也是点点头,便将文思汇聚到印堂处。
儒生若想互相观摩文思,被观摩一方将文思汇聚额头印堂,观摩的一方将文思或者文气汇聚到双眼,如此就能看到对方的文思。
陆景辉将自身的文思汇聚到双眼,向包仁的印堂看去,
“五条文思,乃六德思中的信、圣、仁、义、忠,除了信思是下等甲品外,另外四条皆是中等乙品。
令子竟然将一条文思孕养到甲品,如此也不能在州府保举么?”
陆景辉有些惊讶,原本以为这包仁五条文思皆是乙品,竟然有一条下等甲品文思,单单这一条,得一个保举名额,也是没问题的。
包泽昌也是有些得意,但想想江州府里,这般的少年郎不在少数,更加厉害的也是有的,便收敛住笑容。
“没让陆知县失望吧!”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这名额,令公子占了一个,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有的。”
包泽昌露出笑容,包仁也是一脸趾高气昂,
“那就不打搅陆知县忙碌了,仁儿跟你陆伯伯道谢!”
……
陆景辉换下常服,又穿上一身平日里不经常穿的青色玉燕官袍,领着许多官差,亲自前往县学去了。
一路上县衙的官差敲锣打鼓,这是也是县衙张贴布告前的例行准备。
许多百姓尾随其后,一路到了县学外,交头接耳。
“县学里又有什么事么?”
“今年的县试,不是早就过去了么。”
“难不成县学要搞什么活动么!”
“诶,你发现没最近,咱们董滨县不仅许多生员老爷回来了,而且还来了许多外地的。
“有的有的,我家那口子今天给县北李家送菜,有个外地的生员老爷,要将自己的妹妹许给他家呢,已经开始议亲了。”
“巧了,县南张家也是,不过是要将家中一嫡女嫁个外县来的一个生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