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嬷嬷着一席话说的恭敬,行文间未落半分礼数,明面上看着像是给足了玉娇儿脸面,然却还是令玉娇儿白了脸色——自古以来,主奴之间便是存着一些微妙的避讳。
虽然从未有人明说,但是袭承古制已是有了不成文的规矩。
就好比主子的名讳中有的字,做下人的总是要忌讳着些,除非是主子赐名,否则做奴才的是万万不可沾染的。
是以,眼前这个玉秀娘说是一种赏赐,倒不如说这是太后在当众打她玉娇儿的脸!
目的为何,自是不用言语——无非便是不满玉娇儿今儿个落了白洛姝的面子,虽白洛姝并没有在意,轻易就将这件事皆了过去,可太后却是再借着这个机会告诉所有人,后宫的事都在她老人家眼皮子底下,皇后就是皇后,无论皇后做了什么,都不容许有人质疑。
这是在给白洛姝出气拔份,亦是在告诉新进宫的诸妃各自都警醒着些,没要听信了外头那些所谓帝后不和的传闻。
但是,只为了给她白洛姝出气,便可以这样作践自己吗?!
玉娇儿垂着头,眼底却满是不甘和怨毒——自己的进宫,说起来完全是一种巧合。
原本,预选秀女这件事做得隐晦,不在京都核心圈子里呆着的官员家中子女是没有资格参与秀女选拔的。
可巧的是,玉娇儿父亲当时正好处于外省官员进宫述职的阶段。
按照祖制,进宫述职者在京时间也是要与京都的大臣们一同进宫听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