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和钟黎要继续‘死亡’的任务线，因此楚寒叮嘱了些内容，三人分道扬镳。

天堂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广袤，偶尔能看见有洁白翅膀的天使们穿梭着传递信息。

天堂入口，顶着金圈的小天使笑容甜美：“请进入天堂的人先到这里登记！”

在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钟黎忽然停下来。

钟黎拥有‘死亡’的神格，很轻易就能捏出一片黑云遮住楚寒和他的身影。

但是再能遮掩，也不能太久，不然肯定会引天使怀疑。

楚寒奇怪：“怎么了？”

钟黎微微屏住呼吸。

他闻到了浓重的路西法的气息，就在楚寒身上，浓烈到几乎无法让人忽视。

钟黎说：“你这样进不去天堂的。”

楚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

钟黎说：“你身上都是路西法的味道。”

“然后？”

钟黎微微抿住唇：“只有‘死亡’的气息能遮住路西法的气息。”

楚寒似乎抓到了什么苗头，但好像又没抓住：“所以呢？”

钟黎压住眸底的情绪，轻声说：“像‘九歌’最后的祭祀一样，”他指着自己的薄唇，嗓音近似蛊惑意味，“你亲近我，就能消除路西法的气息。”

*

万魔殿。

“米迦勒？你为什么想了解他？”撒旦站在房檐，背后展开黑色骨翅，十分轻盈地走在半空。

程锦支支吾吾：“听说他是你的孪生兄弟，你们关系应该很好吧？”

撒旦嗤笑一声：“谁告诉你的小孩儿。米迦勒但凡有一天把我当做他的哥哥……”他顿了顿，垂眸，“记住，我和他只是孪生兄弟而已。”

程锦眼看话题就要转，难得开窍：“但是你不是说他抢走了你的运气吗？！”

撒旦看着他，张开手掌，火焰在他手心跳跃着。

“是啊。”撒旦一步步走向程锦，眯起的黑眸间似乎含着笑意，“可是怎么办呢？虽然他每次都不听话，但是身为哥哥，我还是得原谅他……”

程锦眉间的纯黑火焰纹身，缓慢地开始变幻，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问：“撒旦先生，你现在是要做什么？”

撒旦笑意加深：“灭口啊。”

就在他逐渐靠近程锦的同时，万魔殿发出一阵悠长的钟鸣。

撒旦愣住，小恶魔扇着翅膀，呼啦啦飞过去：“不好啦！不好啦！”

撒旦瞬间黑脸：“她又来了吗？”

小恶魔翅膀扇得更快了：“是呀是呀，据说上帝也很烦她就让她自己找人帮忙了。”

程锦一脸懵逼，找人帮忙找到万魔殿？

撒旦咬牙：“守门的是谁？”

小恶魔含糊其辞：“见她都跑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守门。”

程锦小小声：“你不是记了很多很多笔记本嘛……”

撒旦眼睛一亮：“对啊，你的记事本呢？”

小恶魔扇着翅膀跑了，声音很大地说：“记事本丢了！”

撒旦：“……”

程锦看着他，忽然理解了诺大一个万魔殿，为什么撒旦还是孤单单一个恶魔。

但凡手下靠点谱，也不至于这样。

一道偏软的女声响起：“哎呀，这不是上帝最钟爱的路西法嘛。”

撒旦全程黑脸：“我现在是万魔殿的撒旦了。”

女人一袭白裙站定，长眸远眉，清丽秀美，温温柔柔地说：“能不能帮我找找我的丈夫？”

撒旦冷笑了一声：“你丈夫都碎成渣了还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