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和路西法是双生子，面容几乎一摸一样，五官精致如画，鼻骨高耸，显出一股傲慢，“路西法的反叛让我很不爽。”

钟黎挑挑眉，余光看见楚寒微勾起唇角。

楚寒轻声引诱：“你和你哥哥在天堂经历了什么？”

米迦勒眼眸蔚蓝，像颗剔透的琉璃，寒意严森：“你在诱哄我告诉你。”

楚寒坦荡荡，“那你会告诉我们吗？”

他周身是紫红色的地狱之火，钟黎站在他身前，神色冰冷威慑。

米迦勒冷冷看着他们，他身边是瑟瑟发抖一脸懵逼的程锦，程锦注意到楚寒说完话之后，视线与钟大佬一触即分，像是彼此交换了新的想法。

半晌，米迦勒轻扯嘴角：“路西法是我的哥哥，整个天堂里只有我是他的兄弟。”

楚寒注意到他话音里带着恨意，抬眸，米迦勒侧脸平静，像是无事发生。

米迦勒：“路西法和天堂每一位天使的关系都很好，为人风趣，上帝最宠爱他。但是路西法并不喜欢这种宠爱，渐渐的，我发现上帝的宠爱本身就变了味。”

没有人开口问他，但是所有人眼里都写着为什么。

“然后在这样平静日子后的某一天，天堂出现了另一位天使，他和其他都不一样，即使我哥哥已经是上帝座前的天使之首……你们应该明白，当一池水是平静的时候，即使落入的是一片小小的落叶，水面都会泛起涟漪。他打破了天堂原有的平静，我很讨厌他。”米迦勒眼眸中闪过极深的厌恶。

楚寒适时问：“谁？”

米迦勒忽然短促一笑：“你不是见过他了吗？”

他仔细嗅了嗅，很惋惜：“不过他和你相比，运气实在不够好，现在气息已经消失了。”楚寒瞳孔微缩：“为什么。”

米迦勒：“你们猜？上帝他脾气最是‘温柔’，想必你们也感受到了。”

程锦一阵恶寒。

米迦勒说：“耶稣身为天使的身份死去，依照上帝对他的宠爱……”

他刻意咬重了‘宠爱’两个字，“想必不久你们就会见到一个新的他。”

钟黎低声：“有趣。”

楚寒从米迦勒的话里读了很多意思出来，但是他仔细思忖，每一条都在不断向他暗示一个他们早就清楚的结论：上帝绝非良善之辈。

可是除了这个之外，天堂这个地方只有上帝了吗？其他天使呢？

楚寒正准备开口——小恶魔忽然出现！

米迦勒看见小恶魔的那一瞬间，蓝眼睛都亮了。

小恶魔拍着黑色骨翅，急促道：“撒旦大人需要你们！撒旦大人需要你们！赶快回到万魔殿！”

*

万魔殿

撒旦斜斜倚在树上，嘴里还叼着一个紫色的羽毛，他闭眸沉思的神情和以往在天堂一样平静安宁，但睁开眼睛时，神色就变了。

楚寒、钟黎带着程锦从上帝那里回来，程锦途中和楚寒聊了几句自己的单人副本。

程锦低头看着身下的云海，“楚哥，我的单人任务刚刚又走掉一个环节，它刚刚提示我只剩最后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