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北善经过长时间的厮杀后,体力早已支撑不了,毕竟不再是三十年前了,这时玉非诚策马而来,长枪扫过陆北善的身后,随即一道红色的伤口如同血盆大口一般裂开,陆北善一阵吃痛,生生跪在地上。
玉非诚看准时机,长枪再次挥出,却被陆北善挥剑挡住,兵器碰撞,并起火花,玉非诚力道非常大,陆北善死死扛住,才幸免于难,又是几个来回,陆北善体力已支撑不住,跪地不起,身上已是满目伤痕,铠甲也破败不堪。
玉非诚看着一代枭雄跪倒自己眼前,心下凄然,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罢,即使怜悯兴起,可玉非诚还是将长枪刺入陆北善的胸口,到底他们还是敌人,对敌人的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玉非诚本也不是悲悯之人,他杀人无数,未曾心软,这一次也不例外。
陆北善跪地双眼猩红地看着玉非诚,这一眼好像是在多谢他的这一枪,随即轰然倒地,双眼死死盯着天空,雨愈下愈大,城中的将士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最终桐城城破人亡,十万大军无一生还。
庆历十七年秋,桐城失守,十万大军全歼,满地尸体,鲜血横流,雨水夹杂着鲜血染红桐城的城外,汇流成一条鲜红的小溪,十万亡魂尸骨无人收。
玉非诚领着剩余的二十万大军与楚合国将桐城划分两地而守,又将桐城的通商之路据为己有,惹得楚合国不快,却也无奈,毕竟二十万大军摆在那里,楚合国本也打不赢这场仗,若不是玉金国的援手桐城也攻不下来,所以只敢怒而不敢言。
桐城收治后,玉非诚并不停留,留下三万人留守,又带着大军长驱直入攻下了溧阳,溧阳与桐城处在同一方向,一旦桐城守不住,溧阳就成为了下一口关口,可桐城一直以来都是陆家值守,如今陆家覆灭,无人可用,玉非诚正是看到了这一机会,才不做停歇,将溧阳攻下。
溧阳的守城太守是李庆阳,那就是个酒囊饭袋,哪里有能力守住溧阳,之前陆家一直守在桐城,所以溧阳也就没有什么战事,竟让李庆阳养成奢淫好赌之辈。
玉非诚攻入城时他还在青楼中左拥右抱,满脸潮红,绯糜不堪,而后听闻溧阳被破,立刻跑回太守府收拾细软准备逃跑,却被赶来的玉非诚提枪刺死,钉在太守府门前。
满城百姓逃的逃,死的死,一时间溧阳宛如一座死城,满城硝烟,和桐城无胜差别,玉非诚看着空荡的街道,眼里尽是冷漠。
战争就是如此,不是国破家亡就是百姓遭殃,千古不变的道理,哪有什么心慈手软,怜悯众生。
连收两座城池,玉非诚打算歇歇,待消息传回玉金国后再做打算,溧阳一战,只耗费极少的兵力,又加上李庆阳受贿,整座城的物资倒也不少,正好让他休整休整。
玉非诚不过十八,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一身战衣策马飞奔而来,连破两城,消息传回玉金国,一时间百姓传颂不止。
玉非诚本也就被称为战神,如今又攻入最强大的天晋国,战捷不断,自然民心所向。
而玉金国的皇宫内,玉单临有些坐不住,他的担心此时此刻成真了,自己坐这个位置才没多久,本身就忌惮玉非诚,当初要不是因为几个两朝元老的举荐,玉单临是坐不上这个皇帝之位的。
玉文帝驾崩前并没有立储君,所以新帝人选就落在了玉单临和玉非诚身上。
当时所有文武百官皆心向玉非诚,他孤立无援时,是两朝元老中的何国公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纸遗诏,与几位元老力排众议扶他登基。
而后又控诉玉非诚嗜血好杀,非明君所为,才让百官退却不言。
可如今玉非诚前方战事战捷连连,百姓议论纷纷,那些传言他不是没听到。
有人似说书一般将玉非诚的战绩讲得满天飞,而对于他的那些不满和不屑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