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本王管的多!”孟岳南咬牙切齿,“言冰云...你别以为仗着一点军功就能将皇室不放于眼里...”
“皇兄!”长宁一声打断,压低了声音道:“冰云不是那意思,只是你若揪着此事不放,于皇兄于言府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皇兄又何必如此呢?”
孟岳南怒目而视,紧握的双拳发出吱吱声响,留下一声冷哼,便转身离去。
“还不赶紧将二人带下去!”长宁一声怒喝,原本好好的一场宴席因此异常紧迫。
“是”无双不敢多言,忙将沈凝霜扶了下去。
另一侧,那流云则主动将左摇右晃上官若水扶了起身,深知惹祸上身,上官若水也不再闹腾,在流云的搀扶下一道离了出去。
夜色幽静,曲折的小路一片漆黑,偶尔传来几声虫鸣鸟叫。一路上,流云带着上官若水东饶西饶,反倒是离那北苑的清宁阁愈发遥远,两人背道而驰反向往东苑愈走愈近。
饶过一条小路,上官若水倒是发现不对,睁着一双迷离的眸子道:“流云姑娘,咱是不是走错路了?”
“这...这根本不是清宁阁的方向啊”
“公子,您喝醉了,流云在这府上待了十几年,怎会有走错路的时候,有流云带着你,保证没问题”
“也是哦...”上官若水微微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也没再多言,随着流云一道前去。
却不知,此一去却离沈凝霜的东苑含霜殿却愈发相近。
次日,沈凝霜迷迷糊糊醒来之际,竟发现上官若水与自己同塌而眠,一声惊叫惊醒了睡梦中的上官若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沈凝霜怒指上官若水,晕沉沉的脑袋几乎快要炸裂。
“我...沈姐姐...”脑子里一片混乱,上官若水也记不清自己怎么会与沈姐姐同塌而眠。
“昨日,流云明明是将我送回清宁阁了啊...”
一语未完,殿门忽被人撞了开来,老太太与长宁公主忽然迈步进来,正撞见沈凝霜与上官若水二人同塌而眠之幕,而带头撞门的人正是那流云。
“孤男寡女,狼狈为奸!我看你们二人如何向公主与老夫人解释!”
“是你...”上官若水这才意识到,她是着了这流云的道,根本就是她趁自己酒醉将自己送来这含霜殿内。
抓奸在床,一众丫鬟侍女窃窃私语。
老夫人更是一声叹道:“真是造孽啊!亏得冰云如此信任你们,谁想,你们竟然做出此等卑贱之事!丢尽我言氏脸面!”
“沈凝霜...你...没想到你竟然...”长宁不忍直视,眼里却是藏不尽的失望之意,“本宫原以为,你好歹也曾是一国公主竟然...”
此时此刻,沈凝霜几乎是懵的,这次她又着了谁的道,会是谁!
脑中如炸裂一般,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可无论是谁...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同塌而眠,以后她该怎么面对冰云...她还有什么脸面在这言府生存下去...
此时流云上前禀道:“公主!老夫人,奴婢若不是好意来这含霜殿送醒酒汤,又怎会撞见她二人狼狈为奸,只怕这二人早已...”
闻言,上官若水一声怒喝,“流云!昨日就是你趁我酒醉将我送到这含霜殿,本公子便是着了你的道!”
“我倒是无所谓,你这么做无非是想毁沈姐姐清白!”
流云忙开口道:“上官公子可别瞎说啊,奴婢可是真真切切将您送回清宁阁的,谁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含霜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