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甚是说进长宁心坎,她忽然心情大好,只道:“说的好!今日本宫姑且就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上官若水一事,我会试着向陛下进言”
听到此处,沈凝霜忙跪下身子,“谢公主,凝霜感激不尽”
长宁道:“你先别慌着谢,本宫只答应会和冰云一道试着向父皇进言,但是行刺天子毕竟乃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若说长宁是为了沈凝霜,倒不如说是为了言冰云,她知道以言冰云的性子,此事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倒不如与他一道向父皇进言,此事才不至于牵扯整个言府,于沈凝霜而言,无非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然而,沈凝霜满眸含泪,她是真的感激公主,“无论如何,只要若水有希望能活着就好”
次日,长宁公主与言冰云一道入宫面圣,只为求陛下免上官若水一死。
所听之下,孟启仁震怒,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也要为了一个行刺之人而向他求情。
长宁叩首恳求道:“父皇,这上官若水的确罪该万死,但这傅家毕竟也曾与朝廷有功,因为傅文怡与文墨岚之事傅家一族已然覆灭”
“如今上官若水是傅家唯一的血脉,此事又过去这么多年,父皇若执意赐死她,未免让世人在背后议论是非啊”
此时,召南王迈步入殿,向着孟启仁躬身一鞠,“父皇,儿臣来晚了”
回眸暼向身侧的言冰云与长宁一声冷道:“妹妹嫁给言冰云之久,如今是不是也糊涂了?”
“这上一辈子的事即使罪不至死,可行刺陛下一罪,这上官若水也定是必死无疑!”
“言冰云,你作为大岳将军不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如今竟然亲自为一个行刺罪犯而向陛下求情,你到底是何居心?”
言冰云冷声道:“无任何居心,便如公主所说,臣等皆是为陛下所考虑”
孟岳南反问,“为陛下考虑?就是放任一个行刺之人不杀?这又让天下人如何说去?”
言冰云面无表情,“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更多只会让世人诟病,不杀而发配,留其一命,陛下便是宅心仁厚,不忍绝了傅家后代”
“哼,好一个宅心仁厚!”孟启仁盯着面前的言冰云,眯着眼,一双深褐色的眸子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
“自然,杀与不杀当由陛下决断,臣与公主只有进言之责,若陛下执意杀了这上官若水,臣无话可说”
这上官若水,孟启仁却是不杀也可,只是他早有一统天下之梦,若能在有生之年,统一五国,这便是孟启仁最大的梦想。
这云召国,他思来想去,如此大好绝机,绝不可错过,此次定要拿下,言冰云不想这上官若水死,这次他倒不如卖个顺水人情,只要他能一举攻下云召又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孟启仁沉声开口道:“人不杀也可,只是云召国,言将军...”
说与此处,孟岳南,忙跪身道:“父皇,儿臣愿请命攻打云召”
然而,孟启仁却并不对自己这个儿子寄予什么厚望,目光只划过言冰云的方向。
言冰云躬身道:“陛下,臣身为将军只要是陛下之命臣不敢不从,拿敢因此与陛下谈条件”
“只是云召国此次虽陷入洪灾困境,但其国实力仍不可小觑,其地理吾国又不甚了解,从未派去一兵一卒打探,因此臣并没有实足的把握能一举攻下”
孟启仁笑道:“言将军不必过谦,你自幼与父征战,立下赫赫战功,将军的实力朕有目共睹,朕信你”
就这般,言冰云受命攻打云召,这才免除上官若水一死,但活罪难逃死罪难免,孟启仁下命即日起,将上官若水发配至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