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静很同情习铭昊,正要替妈妈给他道歉,却见妈妈把他一把推开,拉着丁文静就走。
“妈!您冷静一下!”丁文静停下来说,“他能找到咱们,也不容易,您为什么不给他机会解释?”
“二十五年了!他一走了之二十五年了!就算有机会,也在这二十五年里全部错过了!”丁若楠哭道,“当年他走的时候,哪给过咱娘儿俩机会?”
“若楠,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江临君流泪忏悔,“我当年是不想离开你的,可是我身不由己啊!”
“文静,咱们走!”丁若楠根本听不进去江临君的话,执意拉着丁文静离开。
“妈!”丁文静哭了,好不容易找到父亲,她不想就这么离开。
“你不走是吧?那好,我走!”丁若楠说,“跟我还是跟他,你自己选!”
“妈!我是不会离开您的!”丁文静左右为难,痛哭流涕,“可是,您也不应该就这么离开!”
“咱这个家,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丁若楠态度决绝,“既然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现在不需要他了,要他干什么?”
“够了!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自私的妈!”习铭昊忍无可忍,大声训斥丁若楠,“你只顾自己痛快,有没有替丁文静考虑过?”
“丁文静从小到大都没有爸爸,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硬逼着她不认,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自私,很残忍吗?”习铭昊站在丁若楠面前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逼她二选一,就是逼她割自己的肉啊!你要是为她好,舍得这么伤她?”
“我……,我没有,文静,你别哭,妈不舍得伤害你!”丁若楠抱着丁文静哭道。
“那就回屋坐着,把话说开,不要抓住过去的事不放!”习铭昊说,“多大岁数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丁若楠狠狠瞪了习铭昊一眼,脸红了,丁文静顺势拉她进屋。
一家三口终于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了,习铭昊把门关上,退了出来。
习铭昊刚松了口气,洪苹果就打来电话,说刘强和项飞不知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了,让他去处理一下。
还有一件事,来了两个人要跟洪苹果合作,洪苹果让习铭昊拿主意。
习铭昊到项飞和刘强争执的地方,发现二人竟然因为在五圣峰固定卷扬机吵起来了,闹得不可开交。
刘强说:“这儿的岩石都已经风化了,打三个地桩也不保险,出了安全事故谁负责?不就是一棵树吗?又勒不死它!”
“怎么勒不死?钢丝绳一勒,树皮就勒没了,它还能活?”项飞说,“如果是别的树,我就不说了,这棵树伤不得!”
这棵树却有特别之处,可以安放卷扬机的这一片怪石丛,仅有这一棵大树,这棵青冈树有双人合抱那么粗,长得枝繁叶茂,却没有树顶,上面的树洞竟生出一棵碗口粗的红松,远远看去,像是给青冈树戴了一顶帽子。
见习铭昊走过来,两个人都围上来让他拿主意。
“什么事儿都找我,你们没有脑子吗?”习铭昊心情不好,见两人吵闹就忍不住发火,“找东西垫住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