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灵儿扶着春草从厨房里出来正好遇上了前来看她的乔文渊,乔文渊在房中寻不见她,便在院子里闲晃,无意中看到被烧毁的锦缎碎片。
“灵儿,你们这是?发生了何事?”
“三哥你来找我啊?这里,我还来不及细想,它突然就烧起来了。”
“这锦缎哪里来的?”
“贵妈妈给的,说是要罚我替大夫人绣百寿图作为老夫人的寿礼。”
乔文渊恨恨地说,“贵妈妈?哼,那个刁蛮老奴又在使坏了。”
“连三哥都这么说,到底我是哪里得罪大夫人了,让她这么讨厌我?”
“大娘善妒,早年爹在湖上泛舟之时被恰巧路过的四娘深深吸引,回来之后终日茶饭不思,几经打听之后总算找到了四娘的娘家,当即便带了厚礼上门提亲,排面仅次于大娘进门之时的景象,这她怎能甘心忍受?家中人多口杂,爹疲于应付,谁知这也渐渐地助长了大娘的妒忌之情。”
“娶了这么多夫人却不能钟情一人,爹这样的男人我不喜欢。”
“你这个丫头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呐,上次就告诫过你,只需你安分守己便不会有事。”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咱们还是赶紧研究一下这个锦缎自燃的事情吧。”
“自燃?”
“对啊,春草刚一将拿出来便起火了,不是自燃是什么?”
春草在一旁点头应和,“嗯,可不是嘛,吓死我了,三公子您瞧我这手,就是方才被灼伤的。”
乔灵儿突然茅塞顿开像是想到了什么,“等一下?你一拿出来就自燃了,莫非?”
“莫非什么?”
“白磷,这上面抹了白磷。”
“何为白磷?”
“白磷,哦,就是像火石一类的东西,白磷暴露在空气中遇到一定的温度就会自己烧起来。”
“你是说有人将火石粉涂在了锦缎上,等到你将百寿图献出之时便会……”乔文渊不敢再说下去,但是他们都已经猜到了最坏的结局。
“走,先进屋去。”乔灵儿匆匆收拾起地上的碎片,招呼乔文渊进了屋内。
“小姐,三公子,你们先坐着,我去沏茶。”
“不用了,我们不喝茶,你马上回去抹些药,否则你那手真的要留疤了。”
“那,三公子?”
“下去吧,你家小姐体恤你,我怎敢用你啊。”
“多谢小姐,多谢三公子。”春草行了礼便关上门出去了。
“灵儿,此事你打算如何应对?若有需要之处大可提出来,我出门到底比你方便一些。”
“那我就不跟三哥客气了,我需要……”乔灵儿凑到乔文渊耳边小声地告诉他自己的计划,乔文渊听后会意地点点头,然后起身离开,两人没有相互客套,像是早有默契的老搭档一般交换了一个眼神。
望着乔文渊坚定的背影,乔灵儿心里稍稍感到一丝踏实,“等着看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好戏即将上演了。”
城外五十里铺的山林间,瑶琴正对着尊主的飞鸟传书发愁,“安,你可知你闯了何等大祸?为师该如何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