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回来的乔曼儿在郑氏的精心照顾下总算是恢复了往常的气焰,一边喝着甜汤一边跟母亲诉着苦,惹得郑氏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似的。
“娘,您都不知道我这两日在外面吃了多少苦,我们晚上都没有地方睡,只能窝在草甸上将就着,后来第二晚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破草房,还遇上了一帮歹人,我差点儿就,呜呜,娘,您差一点就见不到女儿了,呜呜……”
“什么?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简直就是不想活了,娘一定让你爹去报官,把那些欺负你的歹人通通抓起来。”
“娘,不用了报官了,为首的那个已经死了,其余那些小喽啰不足为惧。”
“死了?这是为何?”
“多亏了一位武艺高强的公子出手相助女儿才得以脱身。”
“你可问清楚了,人家是哪家的公子?改日爹娘备份儿厚礼去拜访一下。”
“我不知,他救了我便走了,我都还没来及问呢,不过我认得他剑穗上标记,等过几日爹的气消了我就去求爹帮我找找他。”
“那此事就先放一放,你爹还在为你逃婚的事情气恼呢,他那个脾气你也知道,娘是劝不住了。”
乔曼儿扭捏着拉起郑氏的手撒起了娇,“娘!您可不能不管我呀,您就是看在我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的份儿上也该心疼心疼我吧?我已经受到很重的惩罚了,难道这样还不够吗?况且我也不是故意要忤逆你们的,实在是那个宁峥他配不上女儿嘛!您就忍心我嫁过去之后整日独守空房?还是整日为了他在外面的风流债争风吃醋?我可是你们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啊,跟那样的顽劣之人过一辈子您能安心吗?”
乔曼儿这一番真情流露着实说服了郑氏,令她瞬间觉得女儿说的十分在理,先前自己的想法是有多么荒唐,当即决定去找乔老爷给女儿说情。
“曼儿呐,你受苦了,今日就早些歇着,娘去找你爹说理去,那个老糊涂就是一根筋,我去说去,你等着。”
“嗯嗯,娘慢走!”乔曼儿心满意足地送走了母亲,终于可以高枕无忧地补眠了。
“大夫人慢走!”
“没用的丫头,连自己主子都侍候不好,真真白费我们乔家的调教。”郑氏白了一眼正在院中给乔曼儿洗衣服的银霜,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她身上,然后提着女主人的架势离开了。
银霜倒吸一口凉气,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一步,生怕自己再做错事惹了众怒。
郑氏行至书房,见乔老爷正在不紧不慢地读着书,她瞬间情绪上涌委屈不迭地走到他身侧,带着些许哭腔又听得出来话语中的责备,“老爷真是好雅兴啊,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外面受了欺辱哭着回来求爹娘原谅,您可倒好,生是一句都不愿意过问,当真要与曼儿置这么大气吗?”
乔老爷不理她,转了个身继续看书。
“老爷!您究竟是为何?”郑氏急了,也不顾为人妇的礼教了,大声嚷嚷着,“曼儿她就是怕你这样对她,才吓得跑出去不敢回来的,您可知她在外面险些被一帮黑了心肝的歹人给欺辱了,呜呜呜,我可怜的曼儿啊。”
“你说什么?”乔老爷放下书卷看向正在一旁哭哭啼啼的郑氏。
“老爷您不是都听得真真的嘛?”
“哎!她可有受伤?”
“幸亏遇上好人相助才免了一劫,但是曼儿胆子小啊,她从小安安稳稳地长在家里,哪里见过那些脏的污的,再加上缺吃少喝的,孩子是又冷又饿,还受了惊吓,方才见了我都哭得上不来气了,呜呜,我这个当娘的能不心疼吗?”
乔老爷一听这话自己也心软了,忙起身将郑氏揽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好在曼儿有惊无险的回来了,我定不会让她再受如此委屈,你就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