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峥气急败坏地在房中来回踱步,耳边时不时传来赵云槿痛苦的呻吟,他被搅得心神不宁几次都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打躺在病榻上之人。
“够了,你莫要再哭了,哭得我心烦,再烦我便将你送去西厢房独居。”
赵云槿听着宁峥对她的咆哮嘶吼哭的更伤心了,她的哭诉声一句句传到了宁老爷及夫人耳朵里,两位长辈自然比宁峥更懂分辨其中利害,虽然赵云槿被毁了容有损宁家体面,但赵家可不是轻易能开罪的,这个儿媳的感受他们还是要顾念的。
宁老爷放下手中的茶杯冲夫人摆摆手,唉声叹气地说,“哎,你快去看看,峥儿那个性子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不能在这种时候让赵家治了咱们的罪。”
一旁的夫人宽慰道,“老爷您也别心急,咱们峥儿有分寸,他不会胡来的。”
宁老爷痛心疾首地埋怨起了夫人,“慈母多败儿,他长成如今这幅模样还不都是你纵容之过?”
“儿子也是你的,难道都是我在纵容吗?老爷您这么说我可太寒心了。”
“快去快去,叫他们不要再吵了,头疼。”
“是!我这就去,您别气了啊,喝口茶冷静冷静。”
“唉!”
宁母急匆匆地跑到儿子房门外,赵云槿的哀嚎声依然在继续。
“相公你好狠的心呐,可怜我待你一片丹心,真是苦了我腹中的孩儿了,我虽是用了一些手段才嫁进宁家,可我还不是因为心中有你吗?你究竟为何如此待我?你可是忘了新婚之夜你对我的允诺?呜呜呜……”
“你闭嘴!”
“老夫人,您快去劝劝吧,公子他……”侯在门口的吓人们听着里面的动静皆不敢进去劝阻,见是老夫人来了才稍稍安下心。
“都退下吧,我进去瞧瞧。”
“是。”
“开门!”
一个小丫头赶忙上前开了门,老夫人四平八稳地走了进去,宁峥见母亲来了脸色沉了沉,低低地说,“母亲,怎么把您惊动了?”
老夫人冲儿子皱皱眉语气宠溺地说,“你呀!为何如此烦躁,云儿她遭此劫难本就十分难过,你身为她的夫君理应多体谅照顾,怎可大声咆哮呢?太没气量了,你爹在那边听的都怒火中烧了,你可不能再再给他添堵了。”
经老夫人这么一说夫妇二人的情绪终是缓和了很多,赵云槿也不再大声哭喊了,只是默默地小声抽泣着,听到老夫人如此体恤话语她的委屈再也藏不住了。
“云儿呐,你也放宽心,我们宁家上下没有人敢嫌弃你,峥儿他更加不敢,一切有娘做主,你脸上有伤还是不要整日哭泣了,等伤养好了娘再想法子帮你除掉脸上的疤,定会没事的。”
“呜呜,多谢娘体恤,云儿记下了。”
“你乖!”
“峥儿,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陪着云儿啊,她这个时候最最需要的就是你的陪伴,要是我的孙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必回家了。”
“娘!您……”
“我什么我?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