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陆安平静地跟在后面不与反驳。
在走到一处缓坡时他们突然听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蹲下身躲藏在地上的草丛后。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红景天与阿难,红景天身穿一身全黑的长袍,靴子上沾满泥土,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是刚刚外出归来,陆安下意识与焰对视了一眼,“尊主并未闭关?”
“阿难,我出门的这些日子门中事务一切可好?”
“禀尊主,弟子们都按照您临行前的吩咐逐一派出去了,如今门中只有几个上次在乔家受了伤的弟子留在住处养伤,我每日按时去送药送餐,确保他们无碍。”
“嗯,你辛苦了。”红景天顿了顿,“寒潭那边如何了?人醒了吗?”
阿难的眼珠子微微转了一下低着头回话,“毒血尚未清除干净,人也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不过性命无虞。”
“你可知那寒潭底下有何物?”
“阿难不知。”
“那是我师父在修建红药宫之时无意中发现的一块血玉,那血玉有什么奇特的功效,重伤之人躺在上面疗伤可助其止血,修炼之人若靠它练功可精进功力,师父临终之时担忧它会给红门带来灾祸遂将它藏于寒潭之下。”
阿难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血玉?是会吸血吗?”
红景天冷笑,“呵呵,你若这么说也可以,当年我的确亲眼见过它将我师父的血吸入其中。”
草丛后的两人也同样震惊,陆安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竟然是这样!
“那尊主为何将安困于寒潭?可否有其他用意?”
“他虽不得我意,但是瑶琴死前的嘱托我还是要办到的,毕竟她是我生平最得意的弟子,就那样死在乔伯庸那个蠢货手里实在太可惜。”
“尊主本有机会救她。”
“若不是为了那半册画卷……”
“尊主此番可有收获?”
红景天色变,“阿难,你知道的太多了。”
阿难自知他问了不该问的,马上识趣地跪在地上求饶,“尊主赎罪,阿难逾越了。”
“哼!焰那个小子近日可还老实?”
“他,一直在竹林小筑。”
“罢了,不管他了,这几日我还要再去老夫人的庵堂走一趟,你守在红药宫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
红景天嘱咐了阿难几句便匆匆回了红药宫,阿难也侧身跟在后面,经过陆安与焰躲藏之处时他的脚步顿了顿又继续低头走路。
“安,尊主屡次提到的画卷究竟是何物?看来似乎是个重要的东西。”
“焰,咱们要赶在尊主之前先去一趟庵堂,她与乔家和老夫人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好。”
“出发之前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何事?”
陆安凑近焰的耳朵对他耳语几句,焰对他点点头,“放心吧,此事交给我。”
“我在山门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