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生来就站在巅峰上,本就是在巅峰上出身的。而有些人拼尽全力都爬不上这巅峰,成不了那人上人。
所以,要看清自己的位置,要懂得认命。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在自己的位置站好,这一辈子才能过好。
宴丞相野心昭昭,不懂得认命,那殿下让他等一等也无妨。
宴之谨没有见到宴之婳,自然是需要跟云夫人回个话的。她没有见到宴之婳,没有完成云夫人吩咐的事情,去见云夫人也并不觉得忐忑。她过去的时候,宴家三位老爷和宴丞相都还在云夫人的丹鹤院。
云夫人正在跟宴丞相对弈,宴家三位老爷则在一旁看着。
她跟所有人见礼过后,说明了宴之婳那边的情况。
宴丞相一边落下一枚棋子一边轻声吩咐:“去看看。”
宴丞相这边话音刚落,就有衣服急速划过空气的声音响起,旋即归于平静。
宴之谨知道,自家祖父的身边随时是跟了人的,那些人是藏在暗处的,他们可以做到来去无痕亦无声,刚刚那片刻响起的声音,只是为了告诉祖父他收到指令并且去执行了。
“头儿,有人来了。”密密的树梢中响起说话的声音。
“不管他。”屋檐下一道声音回到。
此前殿下就说过如果有人要查探他的情况,让他们不必阻拦。
一道残影避开守卫,落到了宴之婳房间对面的假山后面,躲在假山后面的人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屋内的人在做什么。
来人透过窗户看到宴之婳捧着一本书在看,而君昭枕在她的腿上睡得香甜。
他看了一会儿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离开欢喜院,发现并没有人尾随,就径直回了丹鹤院,行礼过后声音毫无波动的道:“主子,太子殿下的确还在歇息。”
宴丞相微微颔首,挥了挥手。
那人就恭敬退下。
云夫人道:“看来太子这身子的,当真是不大好了。”
那人不知道的是,他离开之后不久,君昭就睁开了眼睛问宴之婳:“可觉得我这般不妥?”
宴之婳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道:“并无不妥。”
君昭轻声笑着问:“如何并无不妥,因为我懒得动,所以就让所有人等我,包括你的父母兄弟,不觉得本宫狂妄、无礼。”
他实际上在大力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想动而已。
宴之婳道:“殿下这般做,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不是因为自己懒得动。”她说得十分的笃定。
君昭忽而就笑出了声。
童嬷嬷听着君昭罕见的爽朗的笑声,老怀大慰。